着身后的骑兵紧跟而上。
吴大看了看雪中疾驰的军队,缓缓点了点头,仰头看了看远处的楼阁,轻叹一声,脚尖轻点,跟了上去。
白家与吴家准确来说,只有一墙之隔。
但这个一墙,乃是一个在高,一个在低。
在吴家的楼阁之中,可以轻而易举地俯视白家外院的一切。
所以白家的一切,都隐藏在内院之中,所谓的外院,更像是一个戏台,让吴家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。
今天,这个一墙之隔,起到了它原本就应该起到的作用。
或许,这便是当年白家先祖历经多少代的积累,终于将自己的宅邸安放在这里的原因。
文中堂接过吴大递过来的信物,显然是白奉甲早就准备好的,正是白礼贤的贴身玉饰。
此前,白奉甲便是用此物,打开了进入白家地道的机关。
现在,这个玉饰,再次发挥了作用,打开了白家通往吴家的机关。
那是一条地道,颇为幽深,一旁的白家侍卫打开一个颇为隐蔽的石屋,从中取出了一支支干燥的火把。
文中堂心中冷笑,看来白家当真是准备充分啊,眼前的地道,恐怕谁也不知道,到底是白家的祖先废了多少心血,开挖了多少年,最终还是便宜了自己这些人。
吴大打头,云牧守卫,一行人快速潜入地道之中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,只感觉地道之中忽而潮湿,忽而滴水,忽而干燥异常,突然前方的吴大高声喝道,“没路了。”
文中堂慌忙走上前去,果然看见前方是一处断头路,头顶之中,用木桩精心支撑着,显然是防止上面的土方突然垮塌。
其他军士心中猛然一沉,不由得心惊,是不是白家故意坑害自己等人,轻声开始议论起来。
文中堂与吴大对视一眼,冷哼一声,压住了讨论的声音,走上前去,在挡板之间的泥土中摸了点泥,拿到火把前细细一看,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。
吴大心中顿时释然,走上前去一看,很快便发现了端倪。
前方的土层,微微有些潮湿,却不是上方有水塘一类的潮湿,更像是平日里下雨落雪之后,渗透下来的潮湿。
说明上方距离地面已然不远,而这条地道,显然是白家的历代先人挖空心思,精心开掘的一条道。
只要某一天,白家人想要反扑,直接从此处掘开浅浅的地层,便可以直接杀入吴家的内部,杀吴家一个措手不及。
而现在,他们便要达到这个目的。
文中堂不由得笑道,“此番也不知是该为白家感到高兴,还是感到可悲。”
吴大缓缓摇了摇头,没有置评,毕竟头顶之上,正是自己的旧主子。
但他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,白家,终归是可悲之人,筹谋如此之久,奈何遇上了吴清源和吴法言这两个堪称变态级别的对手,其中有运道使然,更多的,是悲哀罢了。
二人说完,文中堂招呼来两个带着橛子的挨胖男人走上前来,二人一身精壮腱子肉,面如土色,一双脚粗壮有力,手指也是短粗肥硕,显然是在某一方面颇有异能的人士。
只见二人朝着文中堂躬声行了一礼,排开众人,直接走到了最前面。
吴大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没有说话,这两人,既是在回报文中堂的大恩,也是在托付。
文中堂,阴蓄异士之事,当初还是自己报给吴清源的,只是吴清源并不认为文中堂能有什么作为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两个粗壮矮子走到路端,目光在四周打量一番,对视一眼,朝着双手掌心啐了一口唾沫,挥动橛子,以常人都难以看见的速度,快速挥动着橛子。
吴大看得不由心惊,果然是行行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