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清奇缓缓摇了摇头,给予了否定的答案。
吴法言面色瞬间苍白,如果说刚才他还可以勉强支撑的话,现在在最为亲近的人面前,他卸下了防备,也变得软弱。
吴清奇没有安慰他的意思,因为他承受着这个秘密,已经接近二十年了,现在反倒是有些轻松的感觉。
片刻之后,吴法言从椅中站起身来,面色恢复沉静,朝着吴清奇道,“师父,我会散播消息,此事乃是白昊君与我们合谋,设定的一个局,诱骗白奉甲入局的局。”
吴清奇是个聪明人,当即便明白了吴法言的意图。
“那你的那个兄弟呢?”吴清奇问道,如果这般散步消息,彻底割裂白昊君与白奉甲之时,自己又将承受什么呢?
吴法言漠然地举起手,冷笑道,“我从来就没有一个兄弟,我的目前只有我这一个儿子。”
吴清奇面露悲色,又飞快收敛,只是说道,“如果白奉甲身份无误,他便确实是你的兄弟。”
说完也不管身后的吴法言是何反应,转身抬脚而出。
白奉甲木然地出了城,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,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朝何处去。
“你相信了他的话。”一个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从身旁的枯树后传来。
白奉甲下意识地拔出雪寂,但转身的速度却慢了许多。
好在说话的人并没有夺他性命的打算,身披一件白袍,从枯树后现出了身形。
卸掉兜帽,显露出来的一张老妇人的面容。
但白奉甲的下意识告诉他,来人易容了。
“你是何人?”
老妇人双手轻抚,脸上的伪装尽去,不是白绮罗是谁。
“愚蠢的人,你因为一个荒唐的消息而变得麻木,变得迟钝,变得不知所措......”白绮罗肆无忌惮地将所有讥讽地话一股脑地朝着白奉甲抛去,而白奉甲只是苦笑,丝毫想不起反驳的话语。
半晌,白绮罗终于止住了话头,“所以你相信了?相信了一个心若磐石的恶魔?相信了你的最大仇人?”
白奉甲抬头苦笑着看向白绮罗,骤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。
白绮罗骤然一惊,走上前去,扶住白奉甲的身体,转身惊呼道,“老不死的,还不快来帮忙。”
没有人回应。
白绮罗面上怒意更甚,正要接着呼喊,便见哑奴的身影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。
白绮罗正要责骂,却发现了不对。
哑奴的身体僵硬,一步一步向后退出,脸上已经是冷汗直冒。
片刻之后,白昊君的身影出现在哑奴身前,白绮罗则如同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,放下白奉甲一下跳了起来。
白昊君的视线从哑奴身上移开,哑奴方才如释重负,犹如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一般,大口喘息着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白绮罗外强中干地大声怒喝道,身体犹如护着小崽一般,牢牢地将白奉甲护在了身后。
“三妹,你瘦了。”白昊君的话语越温柔,白绮罗的紧张便越甚。
“我早已不是你的三妹,你也不是我的大哥,从你杀死铁浮屠的时候开始。”白绮罗面色一苦,声音却很冷。
白昊君回头瞥了一眼哑奴,哑奴连忙点了点头,闪身消失不见。
“还记得父亲说过,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目的,到了今天,你难道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吗?”白昊君的声音微微有些冷,但更多的则是无奈,兄长对于没有出息的妹子的无奈。
“那我也是你的目的么?你明明知道我爱铁大哥,他是我在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唯一的希望,为什么你还......”白绮罗哭得撕心裂肺。
白昊君走过去,不顾白绮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