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重样的,关键每一招都异常的有用,可以精准地找到对面重甲军的弱点,一掌击飞。
身旁旗帜摇动,周围的重甲兵跟着旗帜实时变幻着阵型,确保白昊君身前永远是最厚的那一面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看是你的气长,还是我的病多。”兀鲁尔哈冷笑道。
但即便如此,白昊君并未停歇,似乎根本不知道军阵的变化,只是闷头凿阵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兀鲁尔哈的面色变得有些苍白。
围着白昊君的重甲军越来越少,现在已经几近减员了三分之一。
这是重甲军前所未有的战损,周围的几个将领更是心痛不已,不时看向兀鲁尔哈,想要张口劝阻却又不敢。
而白昊君却似乎根本没有收到影响一般,一招一式都犹如刚刚开始凿阵一般。
既然你兵多,那我便杀到绝。
兀鲁尔哈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,“不要停,给我耗死他。”
周围将领面色大变,出声刚要劝阻,便见兀鲁尔哈举起手打断道,“我就不信他是神。”
白昊君自然不是神,但他可以说是最接近神的人。
所有风雨间的人,早就已经将他视为了神。
白昊齐紧跟他身后,看着已经被鲜血打湿了全身衣袍的大哥,纵然知晓都是敌人的血,但他依然止不住泪流满面。
白昊君,用他的一举之力,挡在了他和白奉甲的身前,更挡在了整个风雨间之前。
周围的军士骤然停止了移动,兀鲁尔哈心头一慌,正要喝问,却猛然发现了问题。
并非军士停了下来,而是一颗不息凿阵的白昊君停了下来,周围的军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方才停滞了流转。
兀鲁尔哈没有喜色,反倒是大松一口气,周围将领更是如此,“他的气耗没了,了结他吧。”
不待身后旗帜发出命令,军阵瞬间一拥而上,他们已经杀红了眼,此刻心中有多畏惧,就有多么想要宰了这个男人。
白昊君看着扑面而来的重甲军,鲜血淋漓的面部没有丝毫表情,转身看着泪流满面的白昊齐,勉强挤出一个微笑,“二弟,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。”
说完不待白昊齐说话,白昊齐便已经犹如一枚炮弹,从层层叠叠的重甲军头顶越过,朝着远处的山林而去。
兀鲁尔哈瞬间明白了白昊君的企图,他从未想过当真要凿穿军阵,从始至终他的目的便是将白昊齐和白奉甲送走。
“快追!”兀鲁尔哈面色冰冷,既然有此机会,自然不能就此放弃,他要将风雨间与流民的头目一网打尽。
只要他们三个人死了,风雨间和流民再强大,终归也会变成一滩散沙。
他太懂他们了。
只是他不懂白昊君。
扔出白昊齐与白奉甲之后,白昊君便没有再抬头去看,看着对面围拢而来的重甲军,轻轻吐了一口气,胸腹异常地鼓荡起来。
兀鲁尔哈心中骤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。
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,阵中的白昊君胸腹瞬间坍塌,一股卷着鲜血与积雪的风流汇聚在白昊君周围,下一刻,阻挡在白昊君身前的重甲军纷纷不由自主地飞上了天。
白昊君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,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山坡上观战的兀鲁尔哈,似乎是讥笑一般,缓缓抬腿离开。
他的方向,与白昊齐的正好相反。
兀鲁尔哈手指不由得颤抖起来,面色更是煞白。
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,他知道,自己被耍了。
白昊君此前根本就没有受伤,而且显然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等人隐匿于此,拖延如此之久,无非便是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一个围杀他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