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县尹好。”城墙之下,万千饿鬼般的流民身后,一个白袍小将闪身出来,驱马来到流民之中,大声喊道。
城墙之上,雅雀无声。
乞食军,但是好名字,吴法言冷笑一声,对于白昊君的诡谲有了全新的认识。
“朝廷是天下人的朝廷,官府是万千人的官府,何以白城县尹独独只管城中黎民,眼前的这些黎民百姓,同样有活着的权力,同样有吃饭的需求。”白袍小将抬起头来,朝着城墙之上的三位大佬大声喊道。
邦察走上前来,却当即被兀鲁尔哈拦了回去。
“还请各位大人网开一面,打开城门,让乞食的流民能够进城,吃上一口热饭,睡上一个好觉。”白袍小将哀声道。
周遭当即响起一片哭嚎声,似乎是被白袍小将一席话刺激到了一般,全部哀声道,“开门,开门......”
吴法言面色微微发白,虽然早有预料,但依然被白昊君如此无耻的方式直接震撼到。
见城墙之上没有动静,白袍小将手中长枪一挥,无数流民迅速哭嚎着朝着城门涌去。
转瞬之间,哭嚎声,拍门身大作,躲藏在城门后的守军,则是面无血色,死死地看着身后的大将,言叙文。
言叙文则是高坐马上,正在闭目养神,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邦察再次走了出来,又再一次被兀鲁尔哈拦了回去。
白袍小将勃然大怒,“朝廷无道,官府无道,降下如此天罚,涂炭万千黎明,现在连简单的施舍都不愿意了么?”
说着再次一挥长枪,流民之后排列整齐的军阵之中,缓缓走出一队红甲军士。
只见这队红甲军士身材矮小,脚杆粗壮,上肢更是孔武有力,手中只提一刀一盾,面无表情,眼中却是寒光凌冽,显然已经是百战老兵。
“他们派出了攀附兵。”兀鲁尔哈身旁的一名蒙古副将面色微白,轻声道。
只有经历过的人,才知道这队人马的恐怖,正是他们,打开了一座座紧闭的城门,让风雨间大军长驱直入。
兀鲁尔哈依然一副沉默模样。
见兀鲁尔哈不急,即便是着急,吴法言与帖木儿依然选择了沉默。
在作战一事上,他们不会置喙太多,这本就是三人之间的默契。
城下的白袍小将面色微变,没有料到对方居然如此沉得住气,猛地运气,坐下马儿瞬间被压下,又支撑起来,只见一道寒光划过,小将手中的长枪已经脱手而出,直接插向了城门。
砰!枪尾快速震颤着,若非距离尚远,恐怕这一墙都有洞穿城门的威能。
而流民之中似乎是得到了讯号一般,无数流民揭开头顶的褴褛衣衫,掏出怀中的各类工具,快速向着城门前潜去。
兀鲁尔哈终于动了,右手一挥,无数军士推着独轮推车快速赶上前来。
吴法言与帖木儿对视一眼,轻松了一口气,但马上又被震惊到了。
因为独轮车上推着的,根本不是什么落石滚油,而是一袋袋粮食。
兀鲁尔哈冷笑一声,一众兵士闪身而出,将独轮车上的粮食一袋袋扔了下去,正好挡住了城门的位置。
白袍小将正要破口大骂,官府中人,谁敢当众杀戮黎民百姓?
但他很快便发现了不对。
“粮食,这是粮食.....”一个被粮袋惊退的流民缓缓靠拢过去,瞬间被破开的袋口出流出的掺杂着沙子的金黄小米闪到了眼睛。
所有的流民瞬间围拢过去,纷纷张开双手,等待着城楼之中再出扔下粮袋。
但兀鲁尔哈显然早有准备,只是将流民吸引聚拢过来即可。
言叙文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,眼睛霍然睁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