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将领都是一脸凝重。
“你们跟着白见真,我不怪你们,毕竟我已经老了。”白昊君扫了一眼堂下众人,话音平淡,让人听不出其中喜乐。
而营中跪着的众人,则早已经是冷汗直流,有两人更是磕头如捣蒜,痛哭流涕的模样让旁人纷纷别过脸去。
“罢了,既然是你们自己选的路,那便只能自己去走。”白昊君挥了挥袍袖,将帐中的蜡烛熄灭,堂中一时间陷入了灰暗。
鸦雀无声,只听到一声声沉重的喘息越发粗重起来。
一声,两声.....接连不断的惨叫响起。
蜡烛重新点燃,幔帐之中已经是血流成河。
“大间主,走了五个,死了八个。”风大走上前来,禀报着刚才帐中发生的一切。
白昊君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,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去,帐中重新恢复了平静。
“我愿意给所有人机会,包括你们在座的各位。”白昊君的眼中透着不可名状的光,帐中众人纷纷低下头去。
过了半晌,没有人回应,白昊君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既然如此,那明日便死战吧。”
白昊齐终于睁开了眼睛,看了一眼白昊君,沉声问道,“死战何处?”
白昊君抬眼看了看营帐外星星点点的火把,平淡地道,“逐鹿山。”
平静的营帐中,瞬间犹如烈火烹油,迅速喧闹起来。
直到白昊齐轻咳两声,帐中方才恢复了平静。
“难道我们当真要灭了逐鹿山?”白昊齐试探着追问道。
白昊君淡然点了点头,宣告了自己最后的决定。
逐鹿山营帐之中,白奉甲与王仙芝等人围坐在一张草草架起来的木桌前,看着案上平铺开来的地图,纷纷陷入了沉默。
最后还是白奉甲打破了沉默,“我们要做好风雨间大军进攻的准备。”
众人闻言一惊,看向白奉甲,却见其一脸郑重,显然不是诳语。
王仙芝有些不敢置信,连忙追问道,“这是为何?”
白奉甲苦笑一声,点了点头白城的位置,众人顿时明白过来。
风雨间攻打白城,定然面对着逐鹿山的掣肘,但若是攻打逐鹿山呢?白城之中的蒙军是否会有所反应,更为关键的是,若是他们有所反应,白昊君未尝没有利用逐鹿山这只香饵调出蒙军的打算。
这同样是一个赤裸裸的阳谋。
没有了逐鹿山的呼应,白城就是一座死城,而若是选择支援逐鹿山,那么白城定然要冒着被风雨间突袭的风险。
原本的死局,在高明的棋手面前,往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神仙局。
随着惨白的月亮爬上半空,城外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,除了巡逻的岗哨踩踏积雪时发出的吱吱声响,可谓是一片安宁景象。
但谁都知道,这寂静之中,存在着多少风险。
城头之上,兀鲁尔哈和衣而眠,吴法言守在一旁,缓缓摇晃着手中的酒壶,看着外面连绵的营帐发呆。
不下雪的夜空,原来也是很美的。
但与城外的寂静不同,此刻的白城之中,已经是一片喧嚣。
只是这种喧嚣,是普通人不知晓的喧嚣。
无数的暗卫与狼逐卫在各条暗巷中来回腾挪,偶一见面,得到的讯息都让人不满。
帖木儿静静地坐在县尹府大堂之中,在他的对面,是一脸煞白的凤舞,以及满脸泪痕的小三。
“王爷,求你责罚我,饶过小三吧。”凤舞匍匐在地,抱着小三哀求道。
真金走过来,猛地在凤舞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巴掌印,直接将小三夺了过去。
但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得到帖木儿的赞赏,反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