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顿住,因为她发现他眼中有着明显的排斥和不安,哦,原来是怕她离开啊,也能理解,换成是她的话,爱人凭空而来,当然也会担心某天要凭空而去。
这个问题很严重,不可随意玩笑,安全感这种东西需要双方共同给予,暂时抛开对他的所以不满,认真回应:“刚过来时是很渴望回去,
但现在就算时空之门出现眼前,我也不会走的!”
商晏煜的脸色开始和缓,可没燕宵那般单纯害羞,低垂的眼眸片刻不离女人脸上半分:“为何?”
“废话,美美跟子秀还有子灵他们都在这里,我能去哪儿?
见过母亲不要自己孩子的吗?”如今只是离开孩子一年左右就愧疚难当了,如果再也见不到,别说回现代,天庭做神仙都不会去。
仅此而已?这话商晏煜没问出口,旋身继续走。
瞅着那顷长挺拔的背影,总感觉有点落寞的味道,娄千乙好气又好笑。
感情爱听甜言蜜语不光是女人的专利呢,抓抓后颈,大步向小梅消失的地方。
越过男人时,拍了下他的肩膀,爽朗道:“还有你!”没等他回应就先一步离开了。
商晏煜感觉脚似生了根,再也移动不开,脸色严谨冷然,看不出有何变化,但大手却下意识捂在了心口处,好像不这么做某些东西就会脱离身躯一般。
目光追逐着那道英姿飒爽的影子走远,曾有人和他说,夫妻之间最避免不了的就是争吵矛盾。
只要两个人心还系在一起,再大难关都可以度过,诚不欺我。
他欠她的太多,换个女子,只要他稍微松口,都能原谅,可那种谅解是建立在夫为天的传统观念上,心中还是会计较。
但娄千乙不一样,她若原谅便是真的原谅,心中不会失落,不是因为委曲求全。
当初夜……柏司衍找他时,虽生气,却不是很在乎她名誉问题。
那会儿他对男女之情不屑一顾,只要筹谋多年的计划不受波及,他愿意顺着他。
会让月娘代替,并非是为保全她贞洁,而是他还没腻。
加之她有延长他毒发的功效,既然还有下次,怎么可能让那身子受到他人玷污?
每每想起这事都觉得后怕,如果她无法减轻他体内毒发痛苦,或许……就真犯下大错了。
所以他才觉得有愧,愿用一生来弥补,至于名声,压根没怎么在意过。
自身就不是个会介意他人眼光的人,否则当初也不会任由别人置喙他杀兄而不出来澄清了。
直到得知她早已与夜江流有过肌肤之亲后,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居然已重到无法割舍的地步。
害怕她消失,害怕她随他人而去,只要能留住她,他什么都可以宽恕。
爱,竟能卑微至此,仿若无论发生过什么,与她在一起时,都会自然而然忘记烦恼,身心愉悦,呵呵,真不可思议!
回到临时住所后,娄千乙迫不及待想去打趣小梅,结果还没开口人家就先发飙了。
“娘娘,您怎么可以不和奴婢打招呼就擅作主张了?知不知道刚才奴婢多慌?您太坏了。”
“反正说与不说,结果都一样,那干嘛要多浪费口水,
而且你不是都答应他了吗?该谢谢我的。”某女大言不惭的坐过去,翘着二郎腿可劲儿得瑟。
小梅扶额,这都什么歪理?扯扯嘴角,转身忙碌去了,懒得理她。
不过想到能跟娘娘一起去朱雀国,也就没那么生气了。
娄千乙瞧她脸蛋还红扑扑的,也把嘴巴闭上,有时候玩笑不能开过头,否则容易翻船。
不过真的好想再逗逗她呢。
夜里燕宵就差人给小梅送来了定情信物,而小梅也将她腰间软剑上的穗子取下作为还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