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过来找你们的,别让外面划船的那些人看到,
他们其中大部分都是各国派来的船工!”交代完这些,又用牛皮把工具箱包好,四周看了看,发现并没有人在船外游荡,这才闭气隐没海中,抓住两船中间相连的铁锁,顺着游上另一艘船去。
有钱难买早知道,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要收几个徒弟呢?以后一定多收几个弟子来继承衣钵。
哪怕没有人皮,她也可以靠秘制胭脂水粉改头换面,当然,完全一模一样真的很难,但她坚信总有一天可以做到。
从商晏煜命她假扮凤青月开始,她便更加钟爱此道,十年过去,相信天下再没人比她易容技术更好。
这会儿船上的人都很松懈,全归功于劝酒的人手段了得,火锅最耗费时间,吃完又个个酩酊大醉,个别千杯不倒的也给安排了活动。
那就是娄千乙用三天时间让人做出的几十副扑克牌,全用超薄木牌代替。
反正船都离岸那么久了,没啥值得担心的,全都敞开来赌钱玩乐。
还是第一次被准许正大光明赌钱呢,两个月海上生活,不能干巴巴的度过吧?
最幸苦的莫过于月娘,她水性本不是很好,别说下海了,以前河都不敢下。
这两个月来柏司衍找了最好的水手锻炼她的水性,每艘船之间距离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,又在深海中,好几次都吓得差点在海水里尿裤子。
商晏煜答应过她,如果这事能办好,忘归楼将有两座楼归她个人所有,劳累两个月,值了!
还能锻炼水性呢。
一位腰挎大刀的男人刚如厕出来就被捂住嘴强行拖走,顿时酒醒大半,可惜还没叫喊出声就被迫结束了生命。
且死都不让人光彩死去,身上衣物被扒光,再投尸入海。
更有甚者酒还没醒就神不知鬼不觉见阎王去了。
但很快一个完全相似的人会替补上来,这些事发生得悄无声息,任谁能想得到呢?
估计也就娄千乙商晏煜这些天生就精于算计的人能计划得出来了。
更确切点,这个法子大部分出自于娄千乙,因为月娘是她找来的,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想过要那些人死,才特意让五船相连。
平时这些人可以栖身酒窖,一旦巡查就赶紧下海,抓住铁锁,等上岸后再把要替换的人迷晕。
唯独忘了长久在船上朝夕相处,上岸后忽然人员更换,那些皇帝又不是傻子,稍微出点岔子就能穿帮。
因此很庆幸把这事交给了商晏煜柏司衍他俩来办,比狠毒,她远不及他们,难怪玩不过。
人家做事才叫一个干净利落,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,大约能猜到一点,若那些人没起邪念,易容过的人不会表露身份。
返航时再想个办法落海‘自杀’,如此就可蒙混过去了。
牛叉!
“噗!”
月娘来到最后一艘船上,用手将脸上咸水抹去,已是深夜,全部入眠,只有她自己还在玩命的奔波。
天亮之前必须让所有人都离开酒窖,该死的,真不是人干的活。
“怎么这么久?”柳炙将人拉进酒窖,皱眉问。
月娘没力气和他争执,趴在船板上摆摆手,以后再也不想给人易容了,喘息好了便赶忙解开牛皮袋:“开始吧,名字画像!”
第一艘船上她还能靠现场观察而大致回忆一下,后面四艘都需要凭靠强大记忆力来完成。
如今脑海中记住的足有两百多张陌生面孔,到滨海镇后,每天什么都不干,就记那些皇帝身边的每张脸了。
加上人们早已绘好的画像,还有专人审查,也没怎么出错。
房内,娄千乙没有睡觉,眼睛睁得大大的,为了方便月娘来回跑,特意没给卧室设有窗户,希望她还平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