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欺负,给我报了跆拳道……武术班,
结果没学几天我就说什么都不肯去了,真的很痛苦,好难坚持的,一千多块的学费算是白交了。”
女人说得轻快,嬉皮笑脸,可商晏煜并不觉得好笑,眼中有了丝心疼。
娄千乙忽然粗略地搓搓脸颊,呼出口气继续笑说:“如果可以重来,无论她让我学什么我都愿意去,
绝不忤逆,那年我妈生病了,爸爸要工作赚钱,又要去医院照顾妈妈,
无暇顾及我,就把我送到了外婆家,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不懂事,
总觉得是爸妈不要我了,所以在外婆家天天惹是生非,
外婆又舍不得打我,就嘴上骂几句,水稻种植法子就是在外婆家学的,
我家生活在大城市,不种地务农,但外婆是地地道道的农民,地瓜我也帮着种过,
她很啰嗦,我甚至还恶意的想过,如果没有外公外婆,我就不会被爸妈抛弃,你说我是不是很坏?”
“那时多大?”
“虚岁七岁!”
商晏煜温柔的揉揉她脑门:“童言无忌!”
“呵呵,是啊,过了半年,我爸把我接回去了,说妈妈的病在家养养,
很快就会好转,正在我欢呼时,外婆竟猝死了,外公伤心过度,
心脏病发作,也死了!”咬住下唇缓缓垂头,唇边笑容变得扭曲起来,眼中泛着泪花:“那时我觉得是我咒死他们的,很害怕,跪在他们棺木前,我不断的道歉。”
“生死由命,与你无关!”男人再次揉揉她的刘海,他发现只要他做这个动作,她的情绪便会慢慢稳定。
娄千乙任由他在脑袋上胡来,从前最讨厌有人碰她的头了,现在也是,而只有商晏煜,她不觉得反感,还很贪恋。
因为她知道他不太会安慰人,只会这一招:“过了半年,妈妈的病快痊愈时,爸爸决定带着她去外面转转,
等回来后,一切便都会变好,临走时,爸爸说‘千乙乖啊,我们十天就回来,菜都买好放冰箱里了,
婶娘她们每天会过来给你做饭,放学后要立刻回家,不要在外面瞎转,零花钱要省着花!’,
我还嫌他啰嗦,催他们赶紧走,心里特别期待,
因为他们一走,就没人来管我了,当晚就打电话给好几个同学,
邀请他们周末到家里来打电动,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,
结果你猜怎么地?”仰头大力吐出口气。
商晏煜原本想替她高兴的,结果一看这表情,心再次揪紧,因为弟妹说她是孤儿。
“大半夜婶娘就跑家里来说他们出车祸,没有抢救过来!”吸吸鼻子,有些站不稳,干脆趴到了栏杆上,双手捂住脸,声音却很清晰:“那年我才刚满七周岁,
很多事根本不明白,只知道他们和外公外婆一样,要永远离开我了,
一下子天崩地裂,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,
办完丧事我便不肯去学校,每天就把自己关在家里,
那里仿佛还有爸爸妈妈的影子,后来家也没了,说房子不在我爸爸名下,
明明是爸爸早年向他们买的,几家人连合把房子给分刮一空,我又没什么法律意识,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
拼了命的抱着门框不放,我以为只要守在家里,爸妈就会回来,
呵呵,你说傻不傻?”咧开嘴冲男人苦涩的笑笑。
“父母去世,任何东西都该由你来继承,不是吗?”怎么会被抢走呢?
某女摇头:“我们那里不一样,房子有房产证,算了,你不懂,总之后来几家亲戚都不愿意抚养我,
就那么这里住几天,那里住几天,他们怎么推,我就怎么走,
寄人篱下,没办法啊,直到表舅站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