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三轮之后,平番舰队便有些顶不住了,出现崩盘的迹象。
“为敌不前,临阵脱逃者,杀!”
皇明军校出身的团总甘辉,大声呼喝着明军的《七杀令》,顺手砍杀了一名往后跑的士兵。
平番舰队的士兵虽然不行,但军官都是专业的,不是从皇明军校就是从皇家海军学院出来的,他们同样大声鼓舞各自部下。
“区区红毛,又有何惧!”
“压上去,击垮他们!”
团总甘辉大声喝道,带头冲锋。
平番舰队被朱成功整顿了两个月,军纪比以往大有好转,加上人多胆气大,一个个低头弯腰,咬着牙往上顶。
领军出战的尼德兰军队是贝德尔上尉,他瞪大了眼睛,惊奇中国人为何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准备逃跑?
尤其是他们那个长官,扛着盾牌不顾死活冲杀而来,十分凶猛而大胆,好像他家里还另外存放着一个身体似的。
双方又互射了几轮,尽管明军被打死不少,但他们还在不停的前进,甚至不回头看一看自己的战友有没有跟上来。。
以命换命打消耗战,尼德兰军显然玩不起,终于坚持不住,败退下去。
如果战斗前尼德兰人是英勇无畏的战士,那么现在,他们的勇气就像是是流浪的家犬,完全被恐惧所代替。
许多士兵甚至还没有向明军开火便把枪丢掉了,他们抱头鼠窜,落荒而逃,可耻地遗弃了他们英勇的队长和同胞。
明军乘胜追击,将尼德兰军杀得大败,伤亡二百多名红毛兵,上尉贝德尔也死于混战之中,另一位上尉阿尔多普带领着残兵,败回了热兰遮城。
热兰遮城与赤坎楼只有一道海湾之隔,明军进攻赤坎楼,麦尔在城楼上用望远镜一直观察那边的战事。
当他看到自己刚刚派出去的援兵惨败回来,顿时气到不行,他大声质问阿尔多普道“上尉,怎么回事?”
阿尔多普喘着粗气道“总督阁下,我们过于轻敌了,根本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抵抗”
“中国人乘势猛攻,见人便砍,毫不留情,直到贝德尔及其部下二百一十八人全部战死!”
麦尔黑着脸道“我问你是怎么跑回来的!”
阿尔多普有些不满道“自然是用腿跑,总督阁下,你要明白,任何伟大的英雄都应该比其他人多一点耐心”
“”
甘辉阻击热兰遮城援军时,陈泽和施琅已经开始发动进攻了。
赤坎楼也被当地百姓称红毛楼,大体呈四方形,占地面积相当于小半个足球场大小,城堡高将近十二米,分为三层,城墙上有四座炮楼,每座炮楼各置火炮五门。
明军将各种火炮在赤坎楼前一字排开,不劝降,也没有过多的废话,直接展开了猛轰。
这袖珍小城堡修的再精致,也还是砖土做的,在明军猛轰的炮火轰击下,全城都被震天的炮轰声和弥曼的硝烟所吞没,尼德兰士兵被打得根本不敢冒头。
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,明军就向赤坎楼倾泻了一千三百多发实心弹,还有一百多发开花弹。
这一波下去,赤坎楼虽然没有被夷为平地,几乎已经被干废了,城墙上到处都是弹坑,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。
城墙垛口则被开花弹炸开了十几处,还有几处地方被炸塌了几米宽的大口子。
守城的尼德兰士兵则更惨,死了上百人,连赤坎楼的长官都被炸的头破血流,昏迷不醒,抬进去抢救了,至今不知死活。
整个赤坎楼浓烟密布,到处都是跳跃的火焰,尼德兰士兵和土著士兵在城里鬼叫乱跑,哭喊声如丧考妣。
“这小破城,还挺耐干的!”
赶过来的朱成功呵呵一笑,准备下令强攻破城。
这时,城头冒出一个类似白色小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