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容只好放下筷子,舔着脸哄了会才算完事,晚上伺候着华世宜沐浴更衣了,惊鸿才入内,将魏国的国书递给谢容。
谢容随手丢在一旁,帮华世宜把头发绞干,华世宜闲着没事干见旁边有一封密封的书信才拿了起来,摊开信一看诧异道“魏王死了?”
谢容眉毛挑高,“没看出来这个秦陵倒是个狠心的,说杀就杀,估摸着现在不会广而告之的。”
“秘不发丧,你跟秦陵说好的?”
“魏王是我们暗卫杀的,我把人借给秦陵,换四十年太平日子,这笔买卖太赚了。”谢容说着,在华世宜脸上亲了一口,“而且赵曼在魏国也会过得很舒服,作为和亲公主又有了子嗣和你这个大靠山,谁敢对她不好。”
的确,秦陵在信中也说了,登基后会册封赵曼为皇贵妃,这样的殊荣,对于皇后都算是一种羞辱,可见赵曼地位的稳固。
“如此,我倒是希望曼曼生得会是个女儿。”
毕竟人心易变,若再生个儿子,恐怕秦陵也会因为顾忌大楚的血脉而动了父子相残的念头。
身在皇室,杀父杀亲都能做得出来,何况是个孩子。
“这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,大魏既然拿出了诚意,你往后也不用担心夏从霜的事情了,不好么?”
华世宜靠近他怀里,“当然是好的,不过,女帝到底去了哪里,她一日不出来,我一日不能安心。”
“淸思殿被我掘地三尺,有一条密道也被我封锁了,还没任何关于她的下落,不过她出不出来都不要紧,登基大典那一日,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的人,她想先声夺人,以女帝身份驾到,是万万不能够的。”谢容说到这,语气陡然冷了下来。
华世宜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,起身看着他,“你该不会……”
“这是她自己选的,女帝失踪,没有下落到底会让一些朝臣蠢蠢欲动,如今最能威胁建安地位的就是他这个母亲,既然她不想出来,还想让我替她卖命,那我就宣布,司马淳已经驾崩,安葬虎丘皇陵,让她永远沉睡下去。”
这个消息一旦发布,司马淳无论如何也坐不住,她会想方设法见到司马建安,到时候再将她彻底囚禁起来。
华世宜叹了口气,她有时候的确是非常难以理解司马淳的。
正当二人准备就寝的时候,殿外有宫女来回禀,“回禀二位相爷,少阳院那边说太子发了高热,还梦魇了。”
谢容皱眉,“这么多人连这么小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,干什么吃的。”
华世宜掀开被子爬起来,批了衣裳就往外走,谢容追了上去,“我去就成。”
“你这个人对他向来严厉,他这么小小年纪要承担那么大的责任,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你陪我一块过去吧。”
谢容想了想,终究是点了头,到了少阳院的时候,灯火通明,宫女太监跪了一地,华世宜也不用人通传直接入内,坐到了床边将司马建安搂在了怀里,他小小的身子烧地滚烫,额头上也都是汗水,嘴里喃喃着“母亲,母亲。”
华世宜眼圈发红,当了娘之后,她最见不得这些,尤其是想起师天音那时候被人掳走,她真的以为失去母亲的那种感觉,也是时常做梦,她比他强些,好歹爹爹在身边,可这孩子如今是九五之尊,却都没办法拥有一份完整的父母之爱,何其可悲。
“陛下,陛下不哭了。”华世宜拿着帕子给他擦汗,心疼得不行。
谢容坐在了一边断过药碗,想喂他喝药。
远远看去,竟然就像是一家三口,谁也插不进去。
不远处,有一道视线一直紧紧盯着他们三人,目光里的怨恨几乎让她克制不住想要冲过去,将那个抱着她儿子的女人推开。
谢容仿佛有所察觉,朝那个方向看去,却只能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