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胤楼没说话。

但是那样子，像是默认了顾满说的意思。

顾满的手握的更加紧了，“另一个问题，你和……闵慎之其实很久之前就联手了是吗？这一次执意要送我走，也是你给他授意的，是吗？”

顾满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。

不知道为什么，那个时候，霍胤楼突然有一种感觉。

她看着自己的眼神，就好像是一个濒死的人在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时一样。

只要他说一句不是，她眼里的光就会全部消失。

霍胤楼没说话。

顾满就继续说道，“所以，其实不是你真的不要我，也不是真的想要跟我离婚，而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觉得……”

“你想多了。”

他的话，将顾满的话直接打断！

顾满的声音顿时停在了原地。

“你说……什么？”

“我说，你想多了。”霍胤楼看着她，说道，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给你安排这些，你想不想走，跟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，我和闵慎之之间更是什么都没有，顾满，你是不是自己脑补了太多的东西了？”

他看着她。

那样子，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疯子一样。

的确，他没有给过自己任何的信号。

他……在乎她，喜欢她的信号。

但是，顾满曾经真的感觉到的，他……靠近自己的时候，那一颗心。

所以到后面，她才会觉得，或许这些只是他的安排而已。

他不过是演戏给自己看，和自己离婚，让自离开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苦衷和安排。

而她，只要他好好的就可以了。

但是现在顾满发现，自己错了。

错的离谱，错的……可笑。

也是，就好像霍胤示说的那样，任何一个男人在看见自己的女人被这样侮辱，恐怕都会发疯吧？

但是，他没有。

他甚至可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，安排霍胤示出国，甚至在顾满质问他的时候，他直接说，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？

只要……她没死不就好了吗的意思。

甚至，就算是顾满真的死了，他也不会……有任何的触动。

顾满握紧的手缓缓松开了。

“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，我是不会痛的？”她垂下眼睛，轻声说道，“我给你挡枪，想要给你生一个孩子，不顾一切的去雪山找你，只要你好我做什么都可以，是不是因为……我付出的太过于毫不犹豫了，你就觉得，我是理所当然该这样做的？”

顾满的话说着，抬起头来看他，，“但是霍胤楼，我会痛，我这里，很痛。”

她的手指指的地方是……她的胸口。

没错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她居然还是可笑的……觉得很痛。

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心。

“对你来说，我怎么样都为所谓是吗？但是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只想要死！包括我现在，我只想要死！如果我那个时候死了，至少还能告诉自己，你其实，是在乎的。”

“你是在乎我的，所以才会让闵慎之将我送走，但是现在你告诉我，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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