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走来。密黑的长睫上,凝上了一排晶莹的珠花。
“你忘了,我说中午一起吃饭。”
陆翼遥踱步走进,唇角微微弯起,温声道。
“哦”
林安歌不由自主得抚了一下有些刺痛的后脑勺,点了点头。
看到那真切的身影,听到那熟悉的声音,林安歌深深得呼吸了一下。微微仰头,赶紧将眶中的雾气散去。她不想陆翼遥看出任何的异样来。
他已经够累的了,她不希望,他再为她操心。
不料,办公桌前碎裂的咖啡杯却早已落入陆翼遥幽深的狭眸之中。
他眉角轻轻蹙了蹙,走到她身边,慢慢将她从大班椅上拉起来,拥入怀里。
“什么事,惹得咱们林董事长如此生气?”
“嗯?”
林安歌怔了半秒,扯了扯唇角,顺着他的话接道。
“就是想到林逸飞死了,集团还得给他开追悼会”
“《治丧方案》出来了?”
陆翼遥听到她这样的‘解释’,也没有怀疑什么。
大手愈发用力,将她紧紧圈锢在他的怀中。低头,吻了吻她头顶的发。
“嗯,贺深处理的。”
“安安,我知道。这个追悼会,你是千万个不愿意开的。林逸飞死不足惜,即便惨死,也不足以磨灭他对贺兰家所做的一切。”
陆翼遥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。
“可是有些时候,人总是这样身不由己,一切都得以大局为重。”
“我知道”
林安歌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萧索。
“对了,你不是把林染关起来了吗?可是才刚不久,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?”
“这对不要脸的母女,为了逃跑,不惜以‘身’犯险,骗取了一名看守的手机。”
陆翼遥眯了眯眸,不屑道。
林安歌自然听出了,他所说的以‘身’犯险,是什么意思?
不就是出卖|色相吗?
这肖碧兰和林染还真是一对腌臜母女,都到了这个地步,还做出有损人格尊严的事情。
也是,她们何曾有过尊严?!
林安歌唇角噙出了一抹冷冷的讽意。忽而,仰头看着陆翼遥,幽幽问道。
“你没把她怎么样吧?”
“你想要怎样做?”
陆翼遥有些理会错了她的意思,敛了敛眉,语气有些‘讨好’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林安歌看着他,小手在他的心口无意识的画着圈圈。
“那是?”
陆翼遥压低了眉角,眸底起了一丝疑惑。
心房传来阵阵颤栗。
这个女人,不知道她这样的动作很‘惹火’吗?
她的指端像是带了静电,隔着衬衣,都能感觉到。身体起了微漾,恨不得将她打横抱起,进到里面的休息室去。
林安歌丝毫没有察觉,自己无意识的举动,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‘困扰’。好在,画了两圈,停了下来。
“林染开口让我救她,我以为你把她怎么样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