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完了肉就该等着过年了。
苏玉春爸妈死了,两个姐姐外嫁,亲戚又分家,还不受亲奶的待见,和绝户没什么区别。
屯里哪家哪户都热热闹闹的,就老苏家静谧无声。
她一点也不辛酸,自个过才滋润呢。
经过这些天相处,山炮完全适应了家养的生活,一狼一人十分和谐,现在山炮还知道看门了。
作为苏玉春在这个世界的慰藉,两人颇有相依为命的感觉。
毕竟是野兽,再加上苏玉春家墙矮,外头的人探头就能见着院子里的情况,一来二去谁都知道苏玉春养了头小狼。
村里的老娘们瞎操心,四处说苏玉春是把狼错认为狗来养。
苏玉春一直不理会这些风言风语,直到有一天早上,屯里的女人风风火火的来敲门。
苏玉春正搁院子里写法律小故事,上辈子工作之余她就爱宅在家里看小说和电视剧,也尝试过写小说,反响还可以,后来因为考法律职业资格证书,就把写小说的爱好给耽搁了。
不过提笔后,她思绪也有些卡壳,在现代都是电脑操作,一提起笔很容易忘记某字该怎么写,而且在电脑前轻轻松松一个小时三千字,现在用手写的,还没半小时就手酸屁股疼。
苏玉春写得很认真,怕写错别致浪费纸所以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写,她现在要写贴近农民实际需求的故事,然后融合法律知识,提高整个故事的水准。
山炮冲出窝朝着院门吠叫。
听到外头还有小孩子的吵闹声,苏玉春绑住山炮后才去开门。
为首的就是陈为民还有一个壮汉,两人各自举着根棍子,进门后虎视眈眈的瞅着山炮。
蒋秀芬一把把苏玉春拉到身边,忙说
“你们小心点,狼小牙齿可不小。”
苏玉春挣脱蒋秀芬,在众人呼唤声里走到山炮身边,安抚着因为不安而不断踱步的山炮。
“干啥呢,这是我养的。”
“那是狼,不是狗!”
“知道”
羊荷花的家公劝道
“白眼狼的说法不是白叫的,以后这畜生疯起来谁都咬,这是为你好。”
依偎在苏玉春身边的山炮朝着羊荷花的家公咆哮。
“看看,我说得没错吧,狼的野性根本没法驯服”
苏玉春摸了摸山炮。
“坐下”
山炮绿油油的眼睛看着羊荷花的家公,后腿却还是曲着坐下。
老乡们目瞪口呆的一轮,苏家丫头还能驯服狼啊。
苏玉春伸手,山炮主动把爪子放她掌心里。
“去啃根苞米来”
山炮屁颠颠的跑到屋檐下叼了跟苞米放在苏玉春脚下。
村里人如今已经忘记是来拯救苏玉春,清理掉威胁屯存在的野狼,兴致勃勃的出主意。
“玉春,这只狼咋这么聪明,那能叼别的不?”
“坐起来看看?”
“啾啾啾,看过来。”
不管老乡怎么逗弄出主意,山炮都只听苏玉春的。
“队长,它乖着呢。”
陈为民还在犹豫,毕竟是狼,有一天跑出去伤人怎么办?
“队长,家里就我一个人,你们要连山炮都打死了,那我就真孤零零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