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里厢坐,里面有位子,这个包子蛮好吃的。”面馆的老板娘热情招呼顾客,忙前忙后,做牛肉煎包。
“得啷啷,得啷啷……”老板敲着锅边,清脆的声音告诉顾客们,热腾腾的牛肉煎包出炉了。
苏翠姗本来觉得去饭馆吃饭奢侈,但又不想让前夫看不起,还是跟着妹妹走进面店里。
店里不大,一男一女在忙活,接待排队的顾客。
轮到她们时,苏玉春点了两碗面,还有一份招牌牛肉煎包。
老板娘上煎包的时候,苏玉春问“老板娘,你们这牛肉煎包很香啊。”
“那是,我们家里人就干这个的,还有一家在苏州,用的牛肉都是又好又新鲜。”老板娘笑着说。
苏玉春又道“老板娘,我们是下面乡来的,想在这里买点东西,你知道去哪办么?”
老板年一听就明白苏玉春在找黑市呢。
本地老百姓都知道黑市,把黑市当日常集市,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,黑市上的东西比明面上的贵得多。
“大米凭粮票不到两毛一斤,你到那地方买得五毛钱,我们这挣一个月可以买公家供应粮将近300斤,到黑市上只能买80斤。”
老板娘絮絮叨叨的小声抱怨,毕竟这事公家是禁止的,她也不敢说太大声。
“客运站后面的良人胡同就是,不过你现在去看不着,得早上五六点的时候,不到八点就收摊了,啥都看不见。”
等人走了,苏玉楚才问“要买啥非得到那买?”
苏玉春说出打算,“买点礼给大队,好让他安排个轻松的工作,一年挣的工分再加上我的,足够养三个孩子,再看看其他的,我也没去过,挺好奇的。”
苏翠姗现在都听妹妹的,吃了面条就先行坐车回家照顾小孩。
苏玉春在城里逛了一会,漫无目的逛到一家纺纱厂。
纺纱厂最热闹的是国庆前后,棉户拉着晒干的棉花来卖,比卖给供销社早拿到钱。
供销社的员工吃公家饭,积极性不高,棉户卖棉花还得排老半天的队。
因为门口有保安进不去,苏玉春晃悠了一会就走了。
夜晚苏玉春在空间过了一夜,次日四点多就起了床,摸黑上街。
客运站人可不少,众人都心照不宣的朝巷子里走,苏玉春跟着个大爷七拐八拐走到一公厕附近。
灰蒙蒙的天,不少人蹲在巷子里卖东西,小到交换粮票布料和肉票,卖烟酒糖果,卖鸡蛋等生活用品,大到卖自行车,缝纫机的豆油。
苏玉春驻足在卖烟酒摊位随口问了下。
茅台八块,中档的“燕岭春”也有普通的白酒,比如“红粮大曲”卖三块。至于一两毛就能买到的二锅头也没必要到黑市来买。
苏玉春拿着一瓶茅台,如果没记错的话,上辈子可能过一则新闻,70年代的茅台开价40万,最后以60万成交。
虽然还要看酒的成色,不过未来茅台酒炒得那么高,现在囤几瓶肯定划算。
小贩手里六瓶茅台,合着就是48块,要是包圆了就45块。
“大哥,苞米要不,拿苞米和肉票换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