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女人踉踉跄跄的朝着火车轨道走,苏玉春心里一惊,心想别是要卧轨!
从她窗户的角度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蹲在轨道上。
苏玉春出门,没看见列车员,只好每节车厢的找。
火车忽然的鸣笛声吓得她跳起,连忙下了车跑向刚才的位置。
那个黑影还顿蹲在火车回到上。
苏玉春嘶喊的声音被第二次鸣笛声盖过,她加快速度,瞅准黑影扑过,拽着人往旁边拉。
拉扯之间她嗅到臭味,在黑夜中勉强辨认地上的东西后无奈又恶心。
女人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哝,挣脱苏玉春的手跑了。
原来是个有精神问题的苏玉春抹掉额头冷汗,忽的抬头看脑袋上方的绿光。
火车第三声鸣笛,随后慢慢启动。
苏玉春心里骂了声娘,原来这绿灯是同行信号灯,刚才三声鸣笛是要开车的信号。
她没赶上火车,眼睁睁看着火车从眼前由慢到快。
站在空落落的站台,七月的夜晚闷热干燥,苏玉春满头大汗的找到工作人员。
她被带到一间小屋里,工作人员看她穿得齐整还算客气,问
“小姑娘,介绍信呢?”
“落火车上了。”
苏玉春也懊恼,东西只有进到过空间才能够再回收,介绍信因为要频繁使用,她就没放进空间。
询问她的工作人员和身边人嘀咕了几句,得出个要把苏玉春遣送回去的结论。
苏玉春急了,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她大事都没办完怎么回去。
“我肚子疼,想上厕所。”
她捂着肚子叫唤,得到放行后一溜烟的跑了。
此时凌晨三点,苏玉春心想等董钦发现自己不见也得等早上,又想起之前让他没事别过来,估摸得到终点站!
身后传来闷钝的鸣笛声,一大串闷罐车厢比之前坐的火车还要长,苏玉春就着夜色看准这是辆货运列车。
货运列车慢慢的停靠,苏玉春撞着胆子偷摸着上了就近的敞棚箱,躺在一堆砂砾碎石上。
不管这货运列车终点站是哪,肯定是南方的某个地方,大不了到下一站再做打算。
苏玉春蜷缩在碎石中,火车一动就后悔,那感觉就好像在磨砂纸上滚来滚去,浑身都疼。
等火车提速后连坐都坐不住。
天空一阵闷雷,苏玉春哭笑不得的看着远方。
一颗冰凉的雨滴砸在她脸上,紧接着就是密集的大雨。
苏玉春打了声喷嚏,透着雨帘艰难的辨认其他车厢。
从她这一节往后数第四个车厢是两个载着两个蓝漆的大箱子,如果能到那里去,运气好的话可以躲雨,还可以避免被碎石磨得浑身疼。
火车和火车之间有连接处,车轮和铁轨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正在打豆浆的豆浆机,听得苏玉春心惊胆战,就怕抓不稳被甩到车轮里,那这辈子就完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重新穿越一次。
出了越过火车,苏玉春还爬了又湿又滑的闷罐顶,终于看见了蓝漆的大箱子。
她扭着身子准备跨过两箱之间的连接处,左手抓紧了脚手架,右手去够对面的车厢板。
列车忽然行驶进岔道,车身倾斜打晃,从绿车厢伸出一只手快熟拽住苏玉春的手腕,用力将她拉过。
苏玉春心有余悸的喘气,打量着开启的车厢。
“关上门!”
黑影里的人口气很冲,普通话很标准。
苏玉春打了个激灵,从空间里摸出一把尖头的小铲子握在手里,谨慎的走进车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