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苏玉春又看见了那天的民警,这一次站民警身边的是气势汹汹的崔盈盈,身后还跟着领导。
那领导也不好惹章容先的爱人,问“苏同志,昨天睡得好不好?”
“好啊。”苏玉春甜甜的朝着省队领导和民警笑。
民警“这位同志说你们昨晚吵她睡不着觉,拿东西震她家天花板。”
苏玉春睁大双眸“怎么会,只有崔盈盈一直摔凳子拉家具,整个楼道都能听得见。”
站门口看热闹的李嫂子忙接口,“就是,我们谁都听见她在楼上摔凳子,还跑楼下骂玉春两口子,可人家夫妻两不计较不吭气,民警同志,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。”
崔盈盈脸一阵白一阵红,嚷嚷
“我是有本事接触外国友人的,你们这么不讲道理欺负人,要是我和外国友人说,就是丢全华夏的脸,你们夫妻两承担不起!”
民警神色松动,能和外国友人接触的确实是人才啊,他斟酌的劝说苏玉春。
“要不你们两家好好协商。”
“我不协商”
苏玉春抱臂靠着门板。
“民警同志,当时也是您说的,谁会三更半夜的闹动静,你也劝劝我这位邻居,让她不要这么敏感。”
民警表情僵硬,沉沉道“同志,你配合一点。”
苏玉春“我一向很配合,刚开始寻求帮助的时候你可是这么回复我的,咋了,会说两句英语,去过国外了不起吗,她嘴里再多鸟语,也是黑头发黄种人。”
崔盈盈已经忍到脸色涨红,越过民警就要去揪苏玉春头发,忽然捂着屁股跳起来,痛呼。
“我被蛰了。”
苏玉春不动声色又把马蜂收回空间里,冷眼看崔盈盈痛苦。
要不是崔盈盈想动手打人,她还舍不得牺牲一只马蜂呢。
崔盈盈鼻涕眼泪糊满脸,省游泳队和民警一头雾水,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可能有蜜蜂。
一场闹剧终于在崔盈盈愤愤回家查看伤势后结束。
省游泳队领导两边都不想得罪,翻译可不能为游泳队挣来荣誉,可章容县训练游泳队能,要不是崔盈盈是上头派下来的人,他才不会管。
他半个字都没训苏玉春,唠了几句客套话就款款出了大楼。
苏玉春‘战’了半个多月,终于让楼上永远的消停了,哪怕之后偶尔传来零星半点的响声,她也大度的装没听见,就这么算了。
再有一个星期要过年了。
这是两夫妻结婚后第一个新年,两口子早就热火朝天的准备上了,添置新衣,打扫房间,连夏天才用得上的纱窗也要洗得干干净净,准备年货过年。
由于本地风俗,嫁出去的第一年不能回娘家过,哪怕知大姐万分欢迎,苏玉春也打算以邮寄的方式把年货寄回家。
一大早,章容先扛着大黄米和一袋苞米面去隔壁街道磨米。
黄米面是拿来做粘豆包的,磨好黄米后掺合一定比例的苞米面中和黄米面的黏性。
苏玉春在家洗灶台呢,同住一层楼的老吴和老郭笑眯眯的来串门了。
老吴是助理教练,老郭是队医,平时和章容先工作联系紧密,加上都是同一层的住户,大伙关系很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