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瘫了都想着勾男人,不要脸。”
护士白了苏丽华一眼,压根就不同情她,等要导尿了才让男家属出门。
同个病房的女人们虎视眈眈的瞅着苏丽华,嘲笑的全程观看,她们倒是要看看狐狸精那地方有什么不同,能勾到男人。
护士离开时,苏丽华余光扫见了门口的女人,对方也不进来,就是好整以暇的打量。
“你就叫苏丽华?”
“你是?”
丁夫人琢磨着哭都梨花带雨的姑娘,难怪能勾男人的魂。
“不用管我是谁,就是来看看你。”
看看你怎么个惨法,丁夫人心里说。
“能不能请你帮个忙,给三安屯打电报,让我爸妈过来。”
她出事后只有冷落和嘲笑,如今只能指望亲爸妈来一趟,至少照顾到出院。
苏丽华没有人可以拜托,只好病急乱投医,祈求上天开眼帮忙。
丁太太答应得很爽快,出了门直奔印刷厂,当天就雇了两个人次日前往三安屯。
牛记者也刚乘坐前往小城的火车。
现在还能听见老百姓讨论昨天报纸空白事件。
车上的人议论纷纷,有的说是报社为了掩盖印刷失误故意找的借口,有的人相信真的是广告,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哄笑。
哪一家做广告不是写满了文字,放满了图片,谁会去烧钱?
牛记者刚下火车就先买了一份今天的报纸,忽略了首页新闻,二版今儿是有内容了,但是换到三版面空空如也。
周围买报纸的经惊呼。
“又是空的,放广告的人咋想的呢。”
人一吆喝,又有不少人点名就要周刊的报纸看看新奇。
牛记者问报刊老板“《青年周刊》这几天卖得怎么样?”
“好啊,就属这家卖得最好。”老板朝角落一沓报纸努嘴,“不够卖的”
牛记者满意了,怀揣着回去升职加薪的喜悦去三安屯。
三安屯附近几个村子都因清明节冰雹遭殃,农民损失惨重,又有人打起了卖血的主意。
苏家辉在卖血点坐了好一会,又摸摸额头,浑身使不上力气,摇摇晃晃的回家。
“抽上了?”
听见动静的周慧连忙出门。
苏家辉捧起茶缸子咕噜噜的大喝一通,烦躁说;
“没,发烧不给抽”
打从今年起他就陆陆续续的发烧,和赤脚医生拿点退好药吃了就没事,没过一两个月又发烧,屯里好几个人都这样。
苏彪扛着锄头进家门,如今一家三口都在打理责任田。
今儿苏彪心情不太好,进门也虎着脸,听亲爹正发烧也没什么反应。
“儿子,咋的了,累了啊?”
周慧忙问,苏家辉也很关切。
“能咋的,没媳妇呗,你们是要把我当牛使唤死”
夫妻两不敢吱声,儿子确实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了,之前从柯世玉手里拿到的彩礼钱就是给儿子娶媳妇的。
可是时代不同了,十年前结婚的时候手表、缝纫机和自行车三大件哪怕只有一样都能娶来个媳妇,穷点的,两床新被子就能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