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诗琴比蒋雯丽想象中还要更快动摇,那可是她生儿子的奖励钱,补贴娘家确实亏得很。
于是她给姚诗芳打电话,委委屈屈的哭穷,说她为了要钱跟沈继威吵了一架,确实是拿不出钱了。
在接到妹妹电话钱,姚诗芳刚和姚海柱单位领导通过电话,人家说了,姚海柱旷工多日,现在决定把人辞退。
既然姚海柱不是厂子里的人了,那就犯不着出钱帮他治病了。
电话那头一说完就挂了电话,姚诗芳也没法去申述。
不管姚海柱,她做不到!
夜晚,姚海柱睡着后,姚诗芳喊出贺诚。
这些天他们在医院附近的小旅馆租了间房子,轮流照顾姚海柱。
贺诚身上这套衣服已经穿好几天了,下巴的胡渣都没空理。
“阿诚,这些天多亏有你,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?”姚诗芳不想一开口就提等下的计划,光是现在说着这一句都是反复斟酌后才说的。
贺诚说“医生也说了,肝硬化只是有可能转化为肝癌,咱们往好处想。”
姚诗芳哽咽道“要是真的转化为肝癌怎么办啊?”
“这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事,要真那样就听医生的动手术,实在不行看看叔叔喜欢吃什么,想去哪玩,尽量让他没有遗憾。”
贺诚认为,这时候多想也没有任何意义,只是凭空增添了烦恼,他只是理性的回答了真走到那一步后的两条路。
可在姚诗芳听来却不是滋味,问“反正他是我爸不是你爸,你也不用操心,更不会伤心!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贺诚理解姚诗芳的暴躁,不想接着争论,问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再苦再难都得治,我打算让爸住院治疗,尽量控制住病情,不过没想到医院花钱真如流水,前几天缴的钱,又该没了。”
“大病都是这样,没办法”贺诚安慰道。
姚诗芳幽幽说“刚接到诗琴的电话,她也已经拿不出钱了。”
到这一步,姚诗芳还在铺垫。
“而且医生也说了,叔叔接下来要静养,最好请个陪护,也不知道黑省陪护阿姨一个月多少,首都都得四十一个月,黑省怎么着也得20一个月。”
“你说的我都懂,现在还不到想那事的时候,重点是先把医药费给筹够了。”姚诗芳打断贺诚的话。
她不想再绕圈子了,直截了当说。
“现在指望不上我哥,我妹怀孕,家里也拿不出钱,爸被厂子辞退,他们不想付医药费,我现在哪哪都借不到钱,你家要不先把彩礼预支给我。”
看到贺诚怔了一下,姚诗芳接着解释。
“咱两结婚的时候,你家也得给我家彩礼,现在提前预支给我,等以后结婚时就不要了。”
姚诗芳很想淡化话里的意思,尽量让贺诚不反感。
“你想要多少?”贺诚终于憋出一句话。
而姚诗芳已经听出话里的冷淡,咬咬牙说“你们家能出多少?我不是跟你讨钱,只是把属于我的钱先提出来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