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玉春拿出了大哥大。
章容先刚好到单位,屁股还没坐热呢
“你跟孩子咋样,伤到哪没。”
“没事,就是车头被撞凹了。”
“带着超美找个安全的地方站着,等我”
苏玉春挂下电话,顺便把大哥大递给身边的女司机,问“打不打?”
对方欣然点头,接过大哥大寻求自家男人帮助去了。
两孩子年龄差不多,蹲到一块玩卡片。
苏玉春能解决,就是觉得麻烦,不喜欢处理琐碎的事情。
她深认为有些事情就必须男人来做,比如处理交通事故。
没有监控,没有保险公司,交通法条例也十分单一,后世处理交通事故的方法此时也用不上。
这年代的人心不浮躁,脾气也好。
两家男人前后都赶到了,握了手后心平气和的凑到一块商量事故责任。
上班途中交通堵塞,苏玉春拿了章超美的蜡笔,两男人蹲在地上画了个事故现场,然后把自家的车开到一旁。
道路又恢复了繁忙有序的交通。
等交警带着一把皮尺,一个文件夹,一支笔,还有一部照相机来出现场时,两男人都各自划分归责好,就等交警了。
这年代不比后世,交警出现场只能靠双方当事人和热心围观群众线索。
难得看见小汽车出交通事故,好多好奇群众围观看热闹,热情的向交警信息。
配合着交警处理完事故,两男人签了名,该赔钱的现场赔钱,又客客气气的握了手之后,带着自家媳妇孩子钻进了车里各自离开。
苏玉春送章超美上幼儿园后,办公途中遇到了徐贵国。
徐贵国早来了,迟迟等不来苏玉春,听熊彩桦说来时瞧见了小汽车开往幼儿园,于是迫不及待的找来了。
一碰头,徐贵国憋了一早上的话总算有处说。
原来北坝村涉及的巨额担保案中的当事人身上恐怕还背着一桩命案!
那位法人注册了个皮包公司,骗到了一个大工程,从银行贷款建成了大厦,靠着大厦内的摊位收取不菲的租金。
大厦完工后,某个孟姓包工头承来了包了后续装修,给工人的施工费包括从各关系单位赊账的建筑材料总共要七八十万。
竣工后,孟姓包工头迟迟讨不回来款项。
法人压根就没打算给钱,对孟姓包工头多次恐吓耍赖。
但工程已经完工,而且已经朝外开放出租,工人和赊建筑材料的单位都来找孟姓包工头。
走投无路的孟某只好天天跑去那个法人的空壳公司要账。
然后有一天那位孟姓包工头消声灭迹了,债主们寻思着人捐款跑路,只能自叹倒霉。
最近孟姓包工头老家的儿子到首都来寻亲,大伙在孟包工头租住的房间里瞧见了衣服,还有新购的公交月票,一些零散的钱。
又有一名工人说,孟包工头消失的那一天凑巧碰上了,对方说这几天就能够结清楚施工款。
如今北坝村建筑公司旗下的建筑队里,还有好几个是从当初孟包工头那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