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邵懊恼的回看成片,冷冷的回了一句“它不爱被人碰。”
小姑娘还以为面前的冷酷少年不会拒绝这微小的要求呢,没想到一开口就吃了个闭门羹,而且对方的态度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。
身后,她的小姐妹还等着自个提鸟回去。
她们都是本地高中的学生,一开始就注意到提着鸟笼,脖上挂着相机,不似本地人的少年了。
虽然看着年纪差不多,但跟那些还在玩啪叽图,成天吓唬女孩子的男同学相比,身穿整洁的白色衬衣,纽扣扣满的寒邵戳中了她们的少女心。
“还有事?”寒邵问。
正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发哑,声音重浊、低沉。
小姑娘遭不住明显的赶客,这才讪讪的起身回去找小姐妹。
此时章甜烟已经下了赛场,正跟叶力军说话。
“刚才你确实拉了第二名好大一截,但能保证晋级就行,留存体力到复赛。”
章甜烟点头,眼神忽的古怪,离开叶力军的身边后快步走去厕所。
刚才下腹一股热流,章甜烟到厕所一看,来初潮了!
章甜烟目睹过班里女生来初潮吓得哇哇大哭,最后被老师领走。
母子两谈心的时候,苏玉春曾经跟闺女科普过女儿的大姨妈,为的就是不让闺女来时太过慌张。
她垫上几层厕纸提上裤子,走两步就觉得小腹一阵坠胀。
章甜烟刚出厕所就看见寒邵,惊得问“邵哥,你咋来了呢。”
“来看比赛”
寒邵瞅着章甜烟发白的小脸,又看人有意无意的捂着肚子,心里顿时通透了。
男孩子在私底下偷偷聊过女孩子的那些事,尽管他没有多少兴趣,但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,身边都是男孩子,零零碎碎的也听了一点。
他知道,甜甜妹妹估摸着是大姨妈来了。
但很快,寒邵就急了。
听说女人来大姨妈不能碰冷水,那甜甜妹妹咋能参加比赛。
此时章甜烟也很懊恼。
打从她去年生日后,亲妈就在她书包里放了一包卫生巾,她起初嫌麻烦还不乐意,这回虽然带来了,却放在宿舍的行李包。
现在每走一步路就犹如泉涌,那几张纸压根就顶不了事。
她不敢迈步。
“等着”
寒邵落下一句,迈步就跑。
赛场边外,寒邵拉住了个挂着教练牌的女教练员。
当女教练员朝厕所跑的时候,寒邵又转了个方向跑出赛场外。
本地他不熟,跑了两条街后才发现了一家综合商店,进门刚要开口时候他语噎了下。
女人用的那玩意叫什么来着,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啊!
“同志,要什么。”女柜员问。
寒邵说“要女人用的那种东西。”
女柜员小小吃惊了一把,心想哪家心大的女人,还要不要点脸了,让儿子来买女人用的玩意,也不嫌让孩子丢人。
不过她还是打开玻璃柜台,问“要月经带还是卫生巾。”
寒邵“要贵的。”
柜员拿了一包安乐卫生巾,又问“一片七毛钱,要几片。”
寒邵把兜里的零钱拿出来数了数,要了三包。
等他狂奔回赛场,章甜烟已经站在复赛的抓台上了。
预赛进城快,20场比赛转眼就完事了,晋级名单和分组一出就分给了各队的教练员。
叶力军已经知道章甜烟来了例假。
在正规的赛事上,女运动员要不就是提前服药延迟大姨妈,要不就是坚持比赛,硬撑着也得上。
章甜烟此时站在抓台上,就是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虽然临时吃了药,可是她的表情依旧很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