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世宜瞪圆了眼睛,“杀奴喜欢男人?”
惊鸿点头,“嗯,所以主人才生气的,夫人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,让主人觉得夫人不在乎他,甚至是把城里的大小事情,都放在了他的前面,对那个姜敏儿的关注都比他多。”
华世宜咬唇,她还因为曼曼的事情对他生了气,“我知道了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?”
惊鸿知道华世宜这个人对男女之事算是格外迟钝的,若非说得清清楚楚,恐怕她都不会朝那个方面想,自己既然已经点明了,她应该也能理解,便摇了摇头道“属下没什么好说的,就是希望夫人,能多关注一下主人,毕竟您现在怀了身孕,很多事情都搭不上手,顶多问一两句的功夫,却还是让他觉得被人忽视的话,确实挺伤心的。”
何况主人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亲人,几乎在自己的世界里,就把华世宜三个字划分进了未来的生活,他与她才是一体,其他人都是外人,可是夫人拥有得太多了,父母兄弟姐妹朋友,她没有那种惶恐不安,非要让他一个人只盯着自己的感觉。
没有经历过彻骨孤独的人,是不会理解那种随时渴望爱人关注的感觉的。
惊鸿说完便带上门出去了,华世宜一个人静静坐着,她想了挺多,从自己入了盛京开始再次遇到阿容,确实永远都是他在朝她走进,惹她生气也好,激怒她也罢,只是在调动她的情绪,让她尽快的从不熟悉到熟悉,甚至对他恶语相向,也好过客客气气。
因为如果按照她的性子,谢容只要以礼相待,她也会一直站在自己的位置,冷漠而疏离的跟他保持距离。
他清醒又明确的了解她的性格,她却完全忽视了他说需要的感情。
他比正常人,都需要更多的关注和爱,他很少会把这些话说出口,但凡今日她对他的关注能多一些,杀奴的异样她就会感觉到。
她是一个细心的人,可是从未放在他们的感情上。
因为他永远不会做出任何让她误会的事情,两个人相爱后,甚至连吵架都未曾有过,他根本不让她担心,误会。
他做了全天下男子都很少做到的事情,而她身为他的妻子,却忽略了他的需求。
他是应该生气的。
华世宜从方才的迷茫伤心里走了出来,看了看外头的天色,已经天黑了,她才缓缓起身。
外头红煞也在看时辰,“天都黑了,屋里也没点灯,夫人现在怀孕,可不能生气。”
惊鸿耸肩,“总要想清楚的,夫人是个通透的人,她不点灯代表还在想事情。”
红煞点头,门打开,华世宜缓缓走出,看她们两个还站在门口,笑了笑道“我想去厨房。”
“夫人想做点宵夜?”红煞问道。
华世宜颔首,“他出去喝闷酒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,我去厨房做点吃的,去酒坊接他。”
哄男人跟哄孩子也差不多,她总得先低下头不是。
惊鸿笑着应了,“那我先去厨房准备,夫人您慢慢过来,不着急,一群男人喝酒听听小曲还得好几个时辰呢,哪能这么快出来。”
“嗯。”
谢容既然出去喝酒,带上了元九,估摸着把人都叫上了。
以前在春风两意楼就是这样,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孤独着,冷眼看着外头的热闹喧嚣。
华世宜做了他喜欢的两样酥饼点心,这才上了准备好的马车,朝酒坊去,结果她刚上来,身后有人跟了过来。
“世宜。”夏从霜静静站在那,垂到脚踝的一头长发就这样用一条素白的发带挽着,华世宜看着她,“怎么了?我现在得出去。”
夏从霜朝她走了两步,“你是要出去抓男人么?”
“……”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。
“抓男人?”
夏从霜不高兴的板着脸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