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接受的良好教育,使得鸢也哪怕气得要炸也说不出特别难听的话,只能紧咬住了牙,用力扭转自己的胳膊挣脱他。
她紧紧盯了他一眼,转身离开书房。
没一会儿,尉迟便听见主卧方向传来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她把门掼上了。
尉迟靠在桌沿,点了一根烟,缭绕的烟雾里,乌黑的眸子也渐渐瞧不清楚。
晚上吃饭,鸢也没有出来,佣人敲了门,里面也没有反应,尉迟路过,淡淡说“锅里热着饭菜,等她要吃了再送上来。”
佣人从命。
尉迟独自下楼,餐桌上只有他和阿庭,阿庭由保姆喂着,东张西望找妈妈,尉迟夹了一块糖醋肉糜放进他的碗里“妈妈累了,明天再陪你玩。”
阿庭歪了歪脑袋,保姆想喂他吃下肉糜,他却推开勺子“给,麻麻。”
保姆不禁笑道“小少爷真乖,对少夫人也很贴心呢。”
尉迟唇边弧度浅浅“你吃,妈妈还有。”
阿庭睁着眼睛,看到盘子里确实还有很多,这才肯张嘴吃下。
饭后保姆带阿庭去洗了澡,又哄他睡下,尉迟走到主卧门前,拧了一下门把,发现门并没有锁。
其实就算锁了,尉迟也有钥匙可以开,只是以往鸢也每次闹脾气都会锁门,算情趣之一,唯独这次没有,可见是真的生气。
尉迟最终没有推开门,松开门把,唇边一贯温和的弧度,细瞧有几分嘲意,更像是在嘲他自己。
他去了阿庭的房间,阿庭的小床自然容不下他颀长的身形,他是在沙发上将就的。
第二天早上,尉迟揉着酸疼的脖子下楼,问管家“昨晚少夫人用餐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管家轻声回道,“一直没有下楼。”
尉迟薄唇微抿,吃过早餐,去敲主卧的门“鸢也。”
里面没有任何回应,他再敲“你胃不好,吃点东西。”
仍是没有动静,尉迟最终道“饭热在锅里,饿了记得吃。”
然而一直到中午,主卧的门也没有打开,尉迟看到餐桌上又只有阿庭一个人时,眸中色彩终于彻底归为寡淡,他大步上楼,直接进了主卧。
床上鼓起一个人形,背对着门躺着,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,眼睛紧闭,像真的沉睡了一样,尉迟盯着看了一会,然后,解开衬衫两颗纽扣,伸手掐住鸢也的下巴,直接俯身吻上去。
带着淡淡烟味的吻来得突然又凶猛,鸢也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,猛地睁开眼,近距离瞧见他薄冰一样的眼睛,合紧牙齿。
“走开!”鸢也扭开头躲避他的唇,又用力将他的胸膛推开,她装睡也装不下去了,靠在床头,呼吸紊乱,“你有病吗!”
尉迟唇上潋滟,却是面无表情“绝食抗议?谁教的你用这么蠢的办法?小学生都知道这种招数不管用,对我,你觉得有用?”
鸢也抿了下唇,又记起他方才吻住她的感觉,心头那簇火再度死灰复燃,她哧笑“我能抗议你什么?尉总的本事我又不是没有领教过,在你面前,我诚心诚意认输。”
“下楼,吃饭。”他就这样要求。
鸢也将头扭向一边“我不饿,不想吃。”
她怎么可能有胃口?她根本不想走出这个房门一步,不想看到尉迟,更不想看到阿庭。
尉迟看着她“昨天中午就吃了那几样,晚上没吃,早上没吃,现在也不吃?”
鸢也直接一句“对,不吃。”
尉迟看着她冷凝的侧脸,像难以融化的冰凌,很久没有见她这幅样子,拒人于千里之外,他忽的道“确实,一直躺着,没有费太多体力,自然不饿。”
不给鸢也想清楚他这句话的时间,尉迟单膝跪在床上,直接将她按在床头,再次咬住她的嘴唇,他对鸢也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