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看,原本很有记忆点,何况那时候的鸢也已经九岁了,按说鸢也应该记得他的,然而因为紧随其后是陈清婉的死,更深刻的记忆更深切的悲痛顶替了那一段记忆,反而让她忘了让他。
几年后,他们在游轮上重逢,她摔在他的脚边,也没有认出她。
他对她说,“我最怕你哭了”。
是因为在她九岁那年听到的哭声,后来多少年午夜梦回,他都听到了。
尉迟最清楚鸢也对她妈妈有多爱,看这个万恶的凶手更加愠怒“你仗着鸢也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,让她始终对你心怀愧疚,觉得自己欠了你许多,连知道你八年前在青城推波助澜导致我和她分开,她都没有跟你追究。”
“丹尼尔,你应该见好就收,而不是得寸进尺,还想来抢走她的孩子!”
窗外升起骄阳驱散昨天的乌云,病房内的低气压却久久不散。
苏星邑声音很平静“尉总裁知道的确实不少,既然你知道这件事,为什么不告诉鸢也?让她恨我,对你不是更有利么?”
他抬起眸,看着他“你不敢告诉鸢也,你怕鸢也知道了会痛苦,因为是她救了我这个杀母仇人,也是她帮我把她妈妈骗下山,她知道了,会自责。”
尉迟冷眼看他,若非如此,他早就告诉鸢也了。
苏星邑忽而一笑,笑容比阳光下的泡沫还要浅薄,一戳就破,毫无真情实感“我知道,所以你说出这件事也要挟不到我,小十,我还是要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