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再纠结,直接取出了里面那张信纸,拆开看了起来。
左寒,我在监狱里才发现已经有了司徒晨的孩子,这个孩子是无辜的,我把他生下来了。
他叫安逸,如果可以的话,就让他平平安安的成长吧,我没有更多奢求,让他像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样,健康快乐就好!
拜托你帮我把安逸从监狱里接走吧,这里不是个好地方,他在这里会受苦的,求求你千万不要让司徒晨知道他的存在,以他对我的恨意,一定会杀掉我的孩子!
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监狱,如果可以,我会立刻去找你们的,麻烦你帮我先好好照顾他,欠你的我一定会还上的!
如果我没办法活着出去的话,安逸他就托付给你了,请你好好照顾他,千万不要为我报仇!如果他问起,就告诉他,他没有父亲,母亲扔下他走了吧!这样他就不会想念我,心里也会好受一点,谢谢你了左寒……
纸上的字迹周围还带着干涸了的血滴,司徒晨的手颤抖着抚摸上变了色的血迹。
那一定是安素言在监狱里遭受虐待受过的伤!
他觉得心里十分难受,胸口像堵了一团棉花,呼吸变得困难,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黑。
司徒晨将那封信捂在了胸口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。
曾经骄傲的不可一世的安家大小姐,因为他,在监狱里被折磨得处处谨慎小心!
她为什么不肯向他求救?为什么会觉得他能够狠心杀死他们的孩子?
他再也坐不住了,起身拎着信要上楼。
碰巧,安书语知道他回来了,从楼上下来,瞧见他脸上失魂落魄的样子,忍不住担心了起来。
“晨哥哥,你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司徒晨停下了脚步,看着她那张和安素言有些相似的脸。
“安素言在监狱里受到的那些虐待,和你有没有关系?”
听了这个问题,安书语心里“咯噔”一声。
晨哥哥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这些事情,刘狱长不是答应了她会保守秘密的吗?
她不知道的是,监狱里所有当年和安素言有关的人,早就在司徒晨的用刑逼问之下,将做过的事吐了个干净。
安书语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,“什么?姐姐她不只是进了监狱?怎么监狱的人还敢下手虐待她?那她在里面岂不是很不好过?”
“真的与你无关?”
司徒晨紧紧的盯着她,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。
“怎么可能和我有关系?”安书语可怜兮兮的拉住了司徒晨的衣袖,“当年出了事的时候,我刚失去了孩子,不光身体上十分虚弱,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,睁眼闭眼都是孩子死去的样子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那个时候我也没想过要找姐姐算账,还是我帮她和晨哥哥你求情,不要送她进监狱的啊……”
“那后来呢?”司徒晨对她这副委屈的模样丝毫没有动容。
“后来……晨哥哥你为了让姐姐付出代价,将她送进了监狱,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,便开始安心的治病了。”
听着她的描述,司徒晨和记忆里的事情一一对上了号,表面上没有找出任何纰漏。
“当初那个孩子,真的是安素言杀的吗?”他沉声开了口。
安书语的眼圈泛红,一下子哭了出来。
“晨哥哥,难道你认为我还能故意杀了自己的孩子吗?我对那个孩子的出生期盼已久,你也是知道的,早就为他准备好了各种婴儿用品……”
“而且姐姐杀了他的视频,晨哥哥你也是亲眼见到的……”
她越说越伤心,忍不住掩面而泣。
“晨哥哥,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姐姐,可这些事情根本与我无关,你怎么忍心怀疑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