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王跟平宁伯府大姑娘的婚事,当初有多让人看不好,现在就有多让人羡慕。
闺阁女子羡慕傅元令慧眼识金,看得出瑾王下能拳打纨绔,上能征战沙场,如今五大戍卫衙门比武,他摘了魁首,这可不是开玩笑,高手林立能拿魁首,那是真本事。
男子多羡慕瑾王一辈子浪里浪荡,自己找个媳妇那也是万里挑一。
看中个商户女谁知道人家是伯府遗落在外的明珠,还是嫡长女,原以为商户出身必然是见识狭窄,上不得台面。哪知道人家转身就在皇上面前得了赞誉,得了义商的称号不说,更是大兴文会,人财两得。
最主要的,瑾王不存财人人都知道,不知道多少人看他笑话,等将来新帝登基看他潦倒后半生。
可人算不如天算,肖九岐人家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赚钱就如喝水般容易的媳妇,你说气人不气人?
现在傅元令孝期已过,瑾王这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婚事,可真是让人徒生闷气又无可奈何。
不要说外面议论纷纷,现在伯府里气氛也有点怪怪的。
傅元令坐在窗前看信,信是仁叔送来的,说的是马场那边的事情,他暂时还是回不来,因为贩马的事情不顺利,决定跟魏家出关一趟。
傅元令很担心,但是想要好马,就得不断的寻找优良的马种。
好的马种可都在北疆那边,出关就意味着风险,傅元令接到信想要阻止也来不及,这信就是仁叔出关前写来的。
先斩后奏。
傅元令现在也没办法,只能希望仁叔一切顺利。
“大姑娘,伯爷请您过去一趟。”尤嬷嬷面色有些担心的说道。
这种时候叫姑娘过去,也没别的事情,只怕是为了嫁妆之事。
傅元令点点头,“我这就过去看看。”
她心里也有数,收拾一下就去了前头书房。
不出她的意料之外,不仅傅嘉琰在,石氏也在。
傅元令见过礼,淡淡的站在那里,脸上也没什么表情。
连她母亲坟前都没拜祭过的父亲,也不过顶着个父亲的名号而已,在她心里连伯府其他人他都比不上。
傅嘉琰看着女儿,一时间也有些百感交集,笑着说道“如今你也要出嫁了,叫你过来是为了嫁妆的事情,你可有什么想法?”
傅元令听着就想要笑,但是她还是给他留了面子,道“这些事情父亲做主就是,我并没什么想法。”
她不缺钱,不缺人,唯一缺的就是家里人的真心而已。
显然,她父亲没这个东西。
傅嘉琰听着女儿淡淡的语气,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恼火,又想起自己对这个女儿其实也真的没怎么费过心,又有点莫名的心虚,轻咳一声就说道“当初说好的,你的嫁妆跟祎姐儿是一样的,所以就按照这个准备你看如何?”
傅宣祎不过是侧妃,而她是瑾王正妃,家里准备一样的嫁妆,她都不想说什么过分的话。
看着傅元令不开口,石氏就道“大姑娘,也不是你父亲苛待你,你也要知道家里现在的日子不好过,底下还有这么多兄弟姐妹成亲嫁人,也得为他们着想是不是?”
“二夫人说的是,你们怎么准备都好,我没什么想法,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傅元令微微躬身转身就走,她来这一趟,也不过是想要听听他们说什么。
其实早该想到的,不该有什么幻想。
石氏看着傅元令这么不留情面脸上也不好看,定定神,看着丈夫就露出一个苦笑,“这孩子到底是跟我们生分了,这几年带着其他几房做生意,眼看着他们的日子都好过起来,唯独咱们……不说了,我就怕因为嫁妆的事情大姑娘记恨家里,可眼下咱们也的确是没什么多余的钱财贴补她。不说玉哥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落地就要花钱,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