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靖说道:“这个东西吗?这是二师父朱聪在归云庄时,他施展妙手空空的绝技,从梅超风身上偷到的东西。因为有我的家传宝刀,所以他一股脑的都给了我。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,一直放在身上。今日大哥不是身中剧毒吗?兄弟我才吸尽了蛇毒,想拿这东西给大哥包扎伤口用的。”
周伯通说道:“贤弟,这东西乃是武林至宝,切记要给大哥留好,我有大用,万万不能让它有丝毫损伤……”
说着话,老顽童的脑袋一歪,便又晕倒过去。郭靖急的束手无策,危急中一个念头突然在心中闪过:“是不是我在赵王府内,吸食的那条大蛇使我的身体与旁人不同?蛇毒既然不能伤我,我血中或有克制蛇毒之物。”
不及细想,他取过周伯通日常饮茶的一只青瓷大碗,拔出匕首,在自己左臂上割了一道口子,让血流在碗里。流了一会,鲜血凝结,再也流不出来,他又割一刀,再流了些鲜血。然后扶起周伯通的头放在自己膝上,左手撬开他牙齿,右手将小半碗血水往他口中灌了下去。
郭靖身上放去了这许多血,饶是体质健壮,也感酸软无力,给周伯通灌完血后,靠上石壁,便即沉沉睡去,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,忽觉有人替他包扎臂上的伤口,睁开眼来,眼前白须垂地,正是周伯通。
郭靖大喜叫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好啦!”
周伯通说道:“我好啦,好兄弟,你舍命救活了我。来索命的无常鬼便大失所望,知难而退了。”
郭靖瞧他腿上伤势,见黑气已退,只是红肿,那是全然无碍的了。这一日早晨两人都是静坐运功,培养元气。用过中饭,周伯通让郭靖取出那张人皮,再次确认此物是从梅超风怀里盗来的。他接过人皮,从头看了下去。
周伯通在洞中一十五年,枯坐无聊,再次见到《九阴真经》下卷,那些武功招式在自己心头竟然是历历在目,就如活了一般!老顽童爱武如狂,见到这部天下学武之人视为至宝的经书,实在极盼研习一下其中的武功。
这既不是为了争名逐誉,也非好胜逞强,欲恃此功以横行天下。纯是一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念,亟欲得知经中武功练成之后,到底是怎样的厉害法。那“黑风双煞”只不过得了下卷经文,练了两门功夫,便能横行江湖,倘若上下卷尽数融会贯通,那该如何强法?
但师兄的遗训却又万万不可违背,左思右想,叹了一口长气,老顽童以树枝撬开洞中泥土,要将人皮与上卷经书埋在一起。郭靖枯坐无聊,已然睡去。周伯通一面挖掘,一面唉声叹气。突然之间,他欢声大叫道:“是了,是了,这正是两全其美的妙法!”
说着话,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,高兴之极。郭靖惊醒之后,睡眼朦胧的问道:“大哥,有什么妙法?”
周伯通只是大笑不答,原来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:“郭兄弟并非我全真派门人,我把经中武功教给他,让他全数学会了。然后——演给我瞧,岂非过了这心痒难搔之瘾?这可没违了师哥遗训!”
周伯通正要对郭靖说知,但是他想到这兄弟因为“黑风双煞”杀了他的五师父,总认为《九阴真经》上的功夫是邪派功法。我且不跟他说知,待他练成之后,再让他大吃一惊。那时他功夫上身,就算大发脾气,可再也甩不脱、挥不去了,岂非有趣的很?
老顽童天生的胡闹顽皮,人家骂他气他,他并不着恼
;爱他宠他,他也不放在心上。只要能够干些捉弄旁人的恶作剧玩意,那就再也开心不过。这时心中想好了这番主意,脸上自然不动声色。
周伯通对郭靖说道:“贤弟,我在洞中待了十五年,除了一套空明拳和双手互搏的玩意儿之外,还想到许多旁的功夫。咱们闲着也是闲着,侍我慢慢传你如何?”
郭靖说道:“那再好也没有了,只不过蓉儿说就会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