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下是两双鞋,地上是落地的衣衫。
红色同红色交杂在一起,诉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事。
杨絮儿全身酸痛的醒来,她睁着大眼睛看着上方的床幔。
脑海里闪过昨日的糊涂记忆。
她跳动平稳的心脏忽而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。
糟了!
她在做什么,她又在哪里?
身边的美人正光着膀子,伸长的皙白胳膊正搂着她。
怕了!怕了!
此刻不逃更待何时啊!
杨絮儿轻手轻脚的挪开凤毓的手脚,掀开被褥,慌忙捡起地上的衣衫。
她也不管是正的还是反的,全套在身上。
快速穿上绣花鞋后,她立马起身要跑。
那知一只手攥住了她宽大的袖子,她扯了又扯。
怎么也没扯开,回头一瞧美人正笑盈盈的看着她。
杨絮儿窘迫不已,臊着脸道“快松开!”
“起的这般早?回来再睡会。”
“不,不必了。我还有事,回去了。”
“嗯?不考虑考虑。”
“不,不考虑了。”
杨絮儿紧张的结巴了,整颗心提在嗓子口,就怕美人说些难为情的话。
昨天她的不理智,嗯!他最好没当一回事。
凤毓也不为难,松开了袖子。
杨絮儿见他放她走,那还敢多呆,马不停蹄的跑出了寝殿。
唉呀妈呀!吓死个人。
凤毓等人走后才挑了挑眉,他拾起地上的衣物,哭笑不得。
这得多着急,连着衣衫都能穿错。
还留下不少东西呢~
凤毓起身穿衣,对于昨晚上……难以言喻的美妙,他不评价。
收起杨絮儿落下的衣物,掀开被褥。
床单那处的红,无声的细说着什么。
嗯,真好!
杨絮儿冲跑回了东煦宫,停住脚步后她才感觉脚软的不行。
昨夜也不知怎么的就跟着了魔一样,这美人就好比罂粟,食了会上瘾。
罪过,罪过啊!
如画见杨絮儿在庭院喘气,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,诧异无比。
她忙放下手中的洗漱工具,上前道“娘娘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杨絮儿摆了摆手,气喘道“画儿,快扶本宫一下下。”
“娘娘今日起的这般早?可为何不等如画来给娘娘梳妆,这般凌乱有失皇贵妃的身份。”
“哦,夜不能寐起的确实有点早。”
“奴婢扶着娘娘去梳洗。”
“不,去沐浴,去沐浴。”
如画无比纳闷,清早沐浴?娘娘何时有这毛病。
杨絮儿啥也不敢说,啥也不敢声张。
她一个人沐浴,回想昨日的荒唐。
她很是乏累,她暗暗的想她干的都是一些什么蠢事?
杨絮儿感叹过后便穿上如画准备的新衣,然后用膳。
这一早上她都在晃神,想着昨夜发生的事,又想着今后要如何面对。
她跟祁宸宇的淑妃搞一起了?
嘤嘤嘤~皇帝被戴绿帽了。
如画见杨絮儿提不起劲,便提议道“娘娘,我们去戏园子听戏吧?”
“不去。”
“那找个会弹琴唱曲的给娘娘演奏一段。”
“没兴趣。”
这话刚落下隔壁便弹起了曲子,曲子悠扬欢快,比以往凄凉悲戚的曲子要来的好许多。
如画听后笑着说“淑妃娘娘今日弹新曲子了,听着耳目一新,心情莫名愉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