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薄氏听后,气鼓鼓的鼓起来腮帮子,狠狠的瞪了杨絮儿一眼。
她心里有气,气自己没有杨絮儿这般的伶牙俐齿。
于是乎,她愠怒的怼道“谁跟你有缘!少在那胡说,遇上你我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。真是倒霉!”
马车内的凤廖听小薄氏对杨絮儿这般无礼说话,微微蹙眉。
他从马车里探出身,小薄氏瞧凤廖这行径,八成是要下车。
当即便伸出手攥住他宽大的衣袖,不满的说“干什么去!”
凤廖觉得小薄氏无礼,杨絮儿是兄长的妻,也是他们的长辈,理当有礼,这才不失规矩。
他当即就攥开了小薄氏的手,从车上跳下来。
凤廖有礼的向杨絮儿作揖道“嫂嫂。”
“小叔子无需多礼。”
“实在抱歉,清清她不懂事,言语有失还请嫂嫂海涵。”
“没事!弟媳很可爱。”
杨絮儿浅浅笑着应了凤廖的话,而这话却遭了小薄氏的白眼。
但是杨絮儿是不会觉得尴尬的。
能在尴尬的氛围中寻一条出路,那是真的高明。
她眉眼一弯,浅笑相迎“我昨日回的府,怎不见小叔子与弟媳在府?我从外头捎了些吃食,还没来得及送你们院中去。”
这话就让凤廖很是尴尬,自府上离开,薄氏也没派人请他回去。
好像这凤府少他一个不少,多他一个不多。
在岳母家时,每当夜深人静,自习读书时,他总是万般惆怅。
为何薄氏对他如此的不看重。
“母亲并没有派人请我回去。”
马车内的小薄氏听不得凤廖跟杨絮儿扯家长,当即就摆着脸压了声线沉声道“回去了!磨蹭什么?你若不走便走回去。”
凤廖脸面上过不去,极为窘迫。
他沉吟了下道“这……”
杨絮儿是想拉拢小薄氏的,谁会跟有家底的隐形富豪过不去?
当即她便转头看向小薄氏道“弟妹,出来这么久怕是肚子饿了吧?我请你去最大的酒楼吃些好的如何?”
这话刚落下,便引的小薄氏木楞了下。
杨絮儿见她错愕,继而说道“烤鸡?糖醋鱼?鲍鱼?”
小薄氏反应过来,心知自己失态了,当即就回嘴说“谁要吃你请的饭!我才不吃。”
然杨絮儿却并未当回事,冲着小薄氏眨了眨眼,提起有些碍事的裙儒,直接便越过凤廖,上了马车。
“啊!你干什么,你下去。谁让你上来的,下去,下去……”小薄氏见杨絮儿硬上了马车,气急败坏的说道。
站在马车旁的凤廖一阵发愣,反应过来忧心的长叹了一声。
要论脸皮厚,杨絮儿敢认第二,没人敢认第一。
小薄氏一惊一乍,惊慌失措的样子,就好似落水的母鸡。
杨絮儿便长臂一勾,挽住了小薄氏的肩,一副哥俩好的熟络模样。
她笑嘻嘻的说“弟妹!你别这么抗拒我嘛~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马车内对你行不轨之举,晃的马车一抖一抖的,有伤风化。”
“你……”小薄氏因杨絮儿调笑的话突然红了脸,不敢再剧烈挣扎。
凤廖上了马车,见两人举止亲密,也是微微一愣,又见妻子红着脸,下意识的蹙眉。
小薄氏注意到凤廖的视线,愠怒的说“放开我!”
杨絮儿见小薄氏特别容易恼,便干笑着松开了手。
她很识相的退到了一旁坐着,小薄氏则委屈巴巴的捏住了凤廖的性子,仰头含着泪花,好似她狠狠的欺负了她一般。
杨絮儿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,随即笑着说“小叔子,我可没欺负你媳妇。我就跟她开了黄腔,小媳妇就是不经开,脸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