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筱筱答应一声，要坐车离开，却遇到了有段时间没见的卞瑞——钟宴曾经的保镖。

卞瑞仍跟先前一样，面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。

“有事？”童筱筱问道。

“嗯。”卞瑞道“我妹妹自杀不是因为他？”

童筱筱道“钟宴说是你叔叔强暴了她，她才会寻短见，看他当时的样子，不像是说谎。”

当时卞瑞会选择帮她，不过因为他以为他妹妹的死是钟宴造成的。

听此，卞瑞总是一脸木然地脸上浮现出惊慌、愧疚、难以置信，还有一些复杂到难以描述的情绪。他嘴唇微微颤抖，似是想要说什么，但最后却只是愣愣地维持了沉默。

他手掏进兜里，拿出一样东西，递到了童筱筱面前。

“别动。”

冷厉的男声自童筱筱身后传来，明宸走过来，冷着脸挡到了童筱筱跟前。他冰冷的视线一寸寸刮过卞瑞的脸，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他眼里一片冰天雪地，周身夹杂着尖锐暴戾的气息，跟他几次见到童筱筱时展现出来的温和完全不同。

童筱筱站在他背后，看到他这样子，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
而卞瑞在看到明宸时，哪怕平日里极少有什么情绪，此时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愕然，“你是……慕少的亲戚？”

不等慕修臣回答，他又自己否定了，“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。”

应该不是亲戚。

可为什么他刚刚看到这个人的时候，却觉得像是看到了慕少？

卞瑞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，恢复成往日的模样，他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童筱筱跟前。是一张银行卡，她之前给他的那张。

童筱筱伸手接过，卞瑞便收回手，转身离开。

手心里银行卡还带着卞瑞的体温，童筱筱登上银行账户看了眼余额，一分没变。

卞瑞这是觉得他还回来她的钱，他就不算背叛钟宴了吧？

人都死了，现在这样有什么意义呢？自我安慰吗？

而且就算他妹妹的事情怪不得钟宴，但是他绑架安安昊昊后进看守所，钟宴可没打算过帮他。他就不恨钟宴？

童筱筱从小到大见过形形色色的人，可每次她觉得自己足够懂人性的时候，就发现她其实根本不懂人性，她甚至连自己的想法都搞不明白。

“以后离他远点。”明宸等卞瑞走了后，才皱眉说道。

童筱筱道“明先生见了他怎么那么生气紧张？你见过他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