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文明，他能接触到的也是九牛一毛。

“如此……”

“那，你方才所唱，是曲的一种吗？”

“是，也不是！”

阙墨又泡了一壶出来，“再试看看！”

这一杯，透明中泛着淡淡的碧绿，十分透净。就如同初恋仰望你的眼神，纯粹，不带任何杂质。

舌尖微甜，一股茶香慢慢从鼻端沁到咽喉，四肢百骸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慰。

而后贝齿间回味生津，让人欲罢不能。

第二杯居然跟第一杯有着不同的味道，浅间·智啧啧称奇。相对于她来说，她更喜欢第二杯，清淡纯粹又香气高强，浓馥持久。

“真是回味无穷！想必你已经深研多年了吧！”

阙墨哈哈一笑“非也，在百年前的地球，我这种水平，家家户户都有来哉！”

是笑，或许不是笑……

浅间·智有点惊讶了，看来，人类并不是如外界传闻，茹毛饮血，肮脏的旧时代人类。在天赋方面，进化者们确实遥遥领先，但是论起他们的文明，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。单单今日一见的曲与茶便如此与众不同……

见阙墨没有再往下讲，浅间·智也不会多问，毕竟，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“曲”。

“可否告知有关刚才你所弹之曲？不方便的话就算了！”

阙墨摆了摆手“倒也不是不方便。

此曲为腔调，秦腔！

也是一种语言，

更是一种文化！

本质上，他就是华夏某一地区的生活常态！”

阙墨再次泡了一壶茶！自饮自酌。

“从你刚才问到此曲时，我就知道你来的目的。也老实告诉你，秦腔非一朝一夕之功，需知华夏文化与汉字，能得其意，浸其中，再配以腔调练习……”

浅间·智自然明白，方才所听，她一字不识，又如何学曲，也只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罢了。

“不过！”

“不过啥？”听到这两个字，浅间·智似乎又看到了希望。

“曲不好学，但是可以学腔！腔调也是音乐的一部分，但是可以一试，将它改编入你的曲中，或许别有一番滋味！”

“真的，可以吗……”

“可以！”

“耶！真好！你们华夏真是博大精深！曲和茶都这么出色！”

“哦！这点你倒是说对了！”

“华夏有文明琴棋书画，诗医礼易，茶酒剑花！

方才只不过其中两种罢了……”

阙墨论茶，论曲，论华夏！

浅间·智也一一交代其所学。

……

……

天彻底黑了下来，朝天阙上却依然星光闪闪。

虽然两人相谈甚欢，但终究还是要散了，只能约定来日方长。

客回，主送。

主回，茶已凉。

再泡，索然无味，倒不如收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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