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毫无血色,朱应当即放下一切吩咐道,“把二少奶奶送去后院客房,若晴,你去通知顾夫人,长乐,你去找稳婆!”
慈济堂的门口早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,对着里面指指点点。
“不是说二少奶奶在喝颜家小姐送的安胎药吗?怎么突然见红了?”
“我看那颜家小姐就没安什么好心,她送的安胎药能是什么好药?”
“指不定颜家那小姐送的不是安胎药,是堕胎药!”
一时间,关于颜姝玉的猜测风声四起,就连一直不出门的颜怀卿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。
颜姝玉养在深闺,等她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,颜怀卿已经赶去了她的宅院。
她慌张地扑向走来的父亲“爹,现在该怎么办?人不是我杀的!我送她的那安胎药,里面虽然有藏红花,但远不至于流产!这不是我动的手!”
“我早就说了,不要去招惹金玉碗!”颜怀卿原本怒气冲冲走过来,可看见女儿苦苦哀求的模样,心里百般情绪只化为一声叹息。
“我知道了,不会再有下一回了!可现在该怎么办啊?金玉碗会杀了我的!”
直到这时,颜姝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她真的让金玉碗流产了,没有高兴,反而更多的是恐惧。
她没有忘记李家与金玉碗作对后,李家父子双双身亡的消息,不想做那个身亡的人。
“这两日你在家里呆着,哪都别去。”颜怀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拂袖离开。
慈济堂的门口,大伙儿正等待着金玉碗的消息,当初就传来马车声。
慌乱之中,马车在慈济堂的门前停下,顾德源与王琴华从马车上跳下来,顾不得形象,挤过人群,朝慈济堂里冲进去。
可等到王琴华与顾德源赶到的时候,稳婆站在门口,双手是血,一脸悲痛。
“我儿怎么样了?”顾德源颤颤巍巍地问道。
见他谨小慎微的模样,稳婆于心不忍,可还是摇头叹声道“二少奶奶没事,可孩子……没了。”
“没了?怎么会没了呢?”顾德源一口气吊着,差点没喘过来,“我顾德源一生从未做过坏事,自碗儿出事之后,一直吃斋念佛,怎么会没了?”
“老爷,您先顺顺气儿。”王琴华眼眶通红,可顾德源已经快气倒了,她自然不能有事,便让木老扶着顾德源出去。
等顾德源离开后,王琴华才给稳婆塞了个红包,“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都知道吧?”
“是!知道!”稳婆掂量着红包,分量不少,脸上一改痛苦,面露喜色。
“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。”王琴华掀起嘴唇淡笑,眼眶中还挂着泪珠,看上去十分诡异,“一会儿记得把戏演全套了。”
“是!夫人放心!”
钱都拿到手了,稳婆自然乐意演戏,又哭丧着脸出门离开了。
见他们都消失在了后院,王琴华又拿起手帕擦着眼泪,推开了房门,里面血腥味浓重,她不禁簇起眉头,担心碗儿真的出事。
“碗儿,你怎么样了?”她试探地问道。
“夫人,二少奶奶在这边呢。”朱应一眼就看见了王琴华,把她拉到了另一个房间。
王琴华这才发觉两个房间是通着的,金玉碗就坐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,床边盆里的水鲜艳通红。
“娘,我没事儿,血包都已经处理干净了。”金玉碗压低声音,生怕隔墙有耳。
“门口的消息也已经传出去了。”王琴华与她相视一笑,“这担子总算卸下来了,后面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是要好好休息!”金玉碗说着,突然盯着窗外发呆,“等养足了精神,我要亲自审问颜姝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