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嘴里的闲言碎语,带着两人快步离开了。
杨小央听的很清楚,他们大多说的是欺软怕硬。
“段兄,那人什么来路,你堂堂公爷都要怕他?”
“那人的爹是吏部侍郎。”段青苦涩地说道。
杨小央一愣,“他爹不过正四品,你一个从一品的国公怕他儿子?”
段青的脸充满了不合年龄的沧桑,“杨兄你不懂,我是不用怕他,但是将来我儿子要入朝做官少不了吏部审批。如今我在朝中的关系基本都断了,为了家族延续,现在要夹着尾巴做人,处处小心才行。”
“被人说欺软怕硬你也能忍?”杨小央有些不能接受。
“不能忍也要忍啊,不忍我的家族就要完了。我还有母亲和夫人要供养,段府的家仆在家中最危难的时候也不离不弃,这是恩情啊。不就算将来无以回报,总要给他们一个栖身之地吧。”
杨小央又看向李从文,不理解以他的性子怎么没把那人给砍了。
“别看我,我不读书已经让我爹很没面子了,所以骂我倒也无妨。”李从文虽然表现得满不在乎,其中的苦涩矛盾却也听得让人心酸。
“杨兄这事儿你可别往我家里说。”
杨小央再看段青和李从文时突然觉得他们有些陌生,一个在外胆小慎微,尽力装傻。回到家却要把威严留给仆人,把笑容留给家人,不让他们担忧。
另一个最是随心随性,心中却充满了愧疚。
而这两人却早已是有担当的男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