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笑容,“殿下可知人之思想是如何演变的?”
赵启年不知道这个问题和他问得有什么联系,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答道“孤不知。”
李敬澜摸了摸胡子,“人之思想,从无到有,从有到无,再从无到有,从有到无,国亦如是。
不尚贤乃是第二次从无到有之所求,是在有过之后才需要的,况且并非完全不求,而是求之有度。”
赵启年恍然大悟,又问道“那我朝如今当如何做?”
李敬澜喝了口茶,突然高声道“如今我朝八王反叛致使天下大乱,正是从有到无,励精图变之时。大乱之后便需大治,我朝当纳尽天下贤才,待天下大定后再开一盛世!”
赵启年听了兴奋地站起身问道“李相可有办法?”
李敬澜却叹了口气,神色落寞了不少,再无刚才的意气风发,“此事与我朝勋贵之利益大有冲突,求贤之事还要徐徐图之。
如今我们只能尽力培养后辈,在勋贵后辈中求贤。
可惜我那两个儿子虽聪慧,却只会背些文章做点诗,不是当官的料。
不过近日我夫人有了喜,大夫说是个男婴。老夫当真望他能真正地读进书,以后做个好官,所以想给他取个名字,叫从文。”
春风吹进院内,带来了一片初生的绿芽,而新生的灭亡却没有给人多少哀伤。
李从文梦游似的乱砍一通后,感到有些力竭,便后退两步没再出招。
这让钱家父子以为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好是担忧。
李从文片刻调匀了气息,便转过头盯着钱有钱看,直到钱有钱被砍得发毛才回过头,轻笑了两声。
钱权要看他这样,便感觉原先那个公子哥又回来了。
李从文这时出声了“本公子之前太过在意对错,后来才发现我所在意的对错其实是世人公认的对错。
现在本公子不想管那公认的,只想管自己的。纵使分不清对错也无妨,这东西又何需分得太清,问心而已。”
李从文说完随手对着老陈横挥一剑,便收剑入鞘。
钱权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能感受到一股比今日春风还暖的风抚在了脸上。
老陈把刀往地上一丢,抱拳道“看来公子剑道又有所精进,老夫此次认栽,就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就领着还有些茫然的鞠夜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从文大笑三声,冲着钱家父子行了一礼,“本公子也告辞了,若是有事写信于我便可,我叫李从文。”
钱有钱看着离去的两人茫然无措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待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走了许久。
他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奇怪,不过既然刺客解决可,也没想太多。
他看了眼他儿子,觉得有些事还是先晚些再说,现在把家里的护卫先扶进来才是,门外应该还有不少护卫倒在那边。
钱有钱来到他家那扇小门前,轻轻一推。
只听轰的一声,墙的上半部分轰然倒塌,而下半部分却完好无损。
“这件事在下一定办妥,在下就先告辞了。”成州录事参军满脸笑容地向李从文打了声招呼,就带着手下用两辆大马车把钱装着送走了。
“到头来就偷了两万贯?”李从文一脸鄙视地看着杨小央。
杨小央翻了个白眼,“我没见过世面行了吧?谁知道这铜钱这么重?拿两万贯都跑了好多次,还累死累活的了。”
李从文嘴角一抽,“说实话,本公子没也见过那么多铜钱,倒也不怪你。”
李从文又看向方三,笑眯眯地问道“不知方兄今后有何打算?”
杨小央看着李从文的表情,总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。
方三此时显得有些挫败,可能是还没缓过劲来,闻言摆了摆手,“我准备回家种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