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雀是不是跑了?可还想要?小花啊,上次吃的那条南鲈可还鲜美?是不是很久没吃了?”
楚袖表情没有变化,也没回应,只是默默给杨启多盛了点饭。
小花听了也不再看他,低头舔了舔爪子。
二人一猫谈笑着吃饱了饭,便准备出寨去抓鸟逮鱼。
只是刚到寨门口,就看到一人从寨子外向他们跑来。
“二弟啊,你怎么来了?”杨启笑着打了声招呼。
许黎怒道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玩忽职守的主帅!御林军的兄弟们都问我你去哪了,你要我怎么说?难道我要告诉他们你在一个寨子里偷懒?他们听了怕不是会造反!”
杨启上前拍了拍许黎的肩膀,“什么叫偷懒?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做,在此陶冶情操岂不美哉?”
徐黎拍开杨启的手,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塞到他手里,“这是北王公孙礼的信,说北疆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这么快?”杨启有些惊讶,打开信扫了一眼就放进了怀里,“哦,你替我回信吧,就说让他再等两年。”
杨启说完就带着楚袖和小花头也不回地走了,只留许黎一人愣在原地。
这兵贵神速的还能等两年?还有,杨启这龟孙怎么又叫我二弟?
杨小央吃完后就窝在屋子里没出去,和小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要是小荼困了他也睡觉。
鞠夜阑也没出去,一个人待在里间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而李从文自出去后一个白天都没回来,估计真跑去村长家喝酒了,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回屋。
他刚一进门就往床上一扑,趴着不动,似是睡着了。
杨小央一看就知道他是喝醉了,也没管他。
天刚黑没多久,李从文就醒了。
他翻了个身,冲着边上的杨小央喊道“小央啊,我饿了,给我整点吃的去。”
杨小央休息了一天十分满足,但并不妨碍他还想休息,于是就没理。
“小央啊,还活着吗?小央啊?”李从文躺在床上手不停地乱挥。
杨小央看着宛如傻子的李从文,不由感叹四十年陈酿果然非同一般。
他叹了口气,起身去把早上吃剩的蛇肉热了热,又给端来一盆热水。
杨小央把布放进水里搓了搓,想给李从文洗个脸。
杨小央搓布搓到一半突然愣住了,心想我现在怎么像个仆人?我为什么要这么干?等一下,为什么今天村长叫李从文李公子,叫我就是小兄弟?
嗯?这是把我当仆人了?
杨小央想到这大怒,把布往李从文脸上一砸。
“哎呦!是孰人要谋害本公子?”李从文猛地坐起身。
杨小央冷哼一声,“还请公子自己洗把脸,好好清醒一下,莫要把贫道当仆人使唤了。”
李从文转头疑惑地看着杨小央,“谁说本公子醉了?再说了,你不是一直在做这些事吗?”
杨小央听了强忍住把他打死的冲动,躺下不说话了。
李从文撇撇嘴,自己把蛇羹吃完,拍拍肚子熄了灯躺下了。
“你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黑暗中杨小央问道。
“再过两天吧,村子里的酒确实好喝,我准备带一些放马车上。”
“酒受了颠簸就不好喝了吧?”
杨小央问完李从文没有回答,而是响起了轻微的鼾声。
杨小央翻了个白眼,他现在不想睡觉,只好修炼打发时间。
今夜月光依旧黯淡,屋外一片漆黑,时不时有阴风吹过,发出呜呜的声音,配上柳条的迎风招展声,仿佛夜枭的怪叫。
杨小央能感受到六气中的沆瀣之气进入体内,但他却留不住,只能任由其流走。
他张手虚握,却只能徒劳的感受到灵气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