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的水,水就散开了,落到了自己身上。
杨小央叹了口气,也不太在意失败。
又一阵清风吹来,杨小央忽觉大腿处有些凉,低头一看,发现之前搬来的水都洒裤子上了
杨小央静静地盯着湿了的地方看了一会儿,又抬头看了眼天色,发现不知觉已经半夜了,然而城里依旧火光明亮,仿佛这城中的人不用睡觉一样。
杨小央觉得几个时辰足够让裤子干了,也就没管,开始运转食气法补充刚才施展搬运术消耗的灵气。
朝阳初现,杨小央吸完春日朝霞,依旧宛如云消雾散,修为不得寸进。
杨小央叹了口气,再次压下心中的期待,眯着眼看向朝阳。
“哟,杨道长昨晚这是干什么去了呀?怎么裤子都湿了?”
李从文欠揍的声音响起,杨小央一愣,低头一看,脸都黑了,没想到半个晚上裤子还没干。
这湖水有问题啊!
杨小央站起身,用衣袍的下摆挡住裤子,干咳两声,“你昨晚还说要告诉我谢言是怎么取消宵禁的,到头来光顾着喝酒,啥都没说。今天你要给我好好说道说道,我可是好奇的很。”
李从文笑了笑,没说话,指了指脚边的船桨。
杨小央嘴角一抽,默默地拿起浆划向岸边。
前往谢府的路上,李从文向两个半人解释起了谢言是如何说服鄂州刺史放开宵禁的“那个谢言啊,我小时候和他一起读书的时候,学堂的先生们对他是又爱又恨。因为叫他背书,叫他作文,他那是一窍不通,但是一旦说起算学来,那他可就厉害了。
有的时候啊,先生想不出的算题他都能算出来,虽然他从没主动解答过就是了,一直一个人待在角落里,也不跟人说话。
有的时候先生叫他回答问题,他都不敢说话,那一脸的惊恐跟个待宰的羔羊一样。
我猜他可能是有什么心病,不敢跟人相处,所以经常独自静静地思考问题。
你说一个人独自思考,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吟诗作对是不是,肯定会想写其他的问题,我估摸着就是这样,让他的条理非常人所及,所以算学厉害。
后来他在学堂只待了一年就回鄂州了,也一直没去过别的地方。
据说在他十三四岁那年,他给他爹写了封折子,叫商贾疏要。他爹看了直接给了鄂州刺史,鄂州刺史又把它上报给了朝廷,一直送到了杨叔那。
你猜怎么着?杨将军当场就让鄂州先行放开宵禁,并鼓励商贾。
后来这鄂州城的赋税越来越高,其中有七成来自商税,杨叔见此便开始鼓励天下各州行商,如今我鸣武的赋税依靠此策已经比之前要高了一倍不止。世人只知杨将军鼓励商贸让鸣武富了起来,谁能想到其实这出自一个不敢见人的少年之手啊。”
杨小央见李从文说得意气风发,搞得像在说自己一样,翻了个白眼,“所以那商贾疏要到底说了什么?”
车厢里探出个脑袋的鞠夜阑也点点头,大眼睛里全是光。
李从文啪的一声打开折扇,随意地说道“具体的我看过,但没看懂,只知道大致说的是只要百姓多花钱买东西,就能变得有钱。”
“啊?”杨小央和鞠夜阑同时疑惑地叫出了声。
杨小央上下打量了李从文两眼,怀疑地问道“这是什么道理?真的假的?”
“我也不懂啊,你到时候自己去问他吧。”
华贵的马车来到了一座大宅门前,这宅子比段青在长安的宅子要大得多,也气派得多。
此时大门敞开,门口站着两个甲士,腰间别着窄背刀,宛如门神。
三人下车,李从文笑呵呵地对着那两个甲士拱了拱手,“劳烦二位通报一声,就说谢言故人李从文来访。”
其中一个甲士皱眉思索了一会儿,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