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面无表情地坐在车辕上驾着车,他本是来跟着丁神医替他传信的,但至于他为什么架着杨小央他们的车,这就说来话长了。
不过总的来说可以归结于两件事,一是某个自来熟的人称他为兄弟,接着另一个人便因为心情不好或是某种原因,便把驾车的任务交给了他这个兄弟。
车厢内杨小央冷着脸,无视那两个半人的冷嘲热讽,久违地享受了一番坐在车厢内的爽快。
“哎呦,当真是难为杨道长了,竟然委身于这一小小马车来陪同我这凡夫俗子,想必也让杨道长受委屈了吧?毕竟当初可是死活不同意的呢。”李从文斜眼看着他,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“臭小羊,你竟然偷偷出去吃好吃的不带我!我那时候都闻到你嘴里糖葫芦的味道啦!”小荼落在鞠夜阑肩头,瞪大了眼看着他,仿佛吃了个大亏。
鞠夜阑轻笑,却没有多说。
杨小央无视几人,却突然一拍大腿,向鞠夜阑问道“诶?夜阑啊,你可找神医看过你的病?”
鞠夜阑被他吓了一跳,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,“我这又不是普通的病,甚至都说不上是病,连神仙境界的掌教都治不好,更别说其他了。”
杨小央轻轻点头,假装不是自己问的这么傻的问题。
他刚想说些什么掩饰尴尬,突然看到李从文突然深吸了口气。
而就在杨小央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惊人的言论的时候,却见李从文又急促地喘了几下,面色也突然白了不少。
他看着李从文把手摁在了自己胸口时才感觉到不对,赶紧问道“从文你怎么了?”
李从文抬头,杨小央刚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,就见他跌倒在了车厢的地板上。
“从文?”
“从文哥哥!”
杨小央打了个激灵,这次他敢保证李从文没喝过酒,而且他这次的情况也和之前不同。
杨小央先是喊了句停车,又拦住想要上前查看的鞠夜阑和小荼,握住了李从文的手腕,渡入一丝灵气。
细细探查了一番,发现李从文胸口有一团於气团聚,他用灵气化开了一些便不敢再妄动,决定交给懂医术的人看看再说。
“怎么了?”丁神医和关东撩开了马车的帘子,探了个头进来。
“从文他突然晕倒了。”杨小央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慌张,理了理思绪后说道,“刚才他突然捂住胸口大喘了几口气,随后就晕了过去,我刚才看了一下,发现他胸口有一团於气凝聚。”
丁神医嘶了一声,魁梧的身躯跨进了车厢。
他捋平了李从文微微掀起的袖子,一指摁在了他脖子上,又拉开他的眼皮看了几眼,长吐出一口气。
“还好,并无大碍,只是气血不足加上偶感风寒。他这几日没有再饮酒吧?”
“没有。”
丁神医笑了笑,“那可能是因为前两次吐的血太多,加上没有好好休养导致的,现在我给他配副药,再好好休息就行了。”
杨小央赶紧行了一礼,“多些神医。”
鞠夜阑迟疑了一下,也行了一礼。
“哈哈哈,无妨。说来还可能是因为我多次催促你们上路,才让李老弟没好好休息导致的,此事怨我。行了,我去拿药,你们稍候。”
杨小央见丁神医出了车厢,叹了口气,把李从文扶到座椅上躺好。
“从文哥哥一定是吃太少了才会生病的,我以后一定要多吃点。”小荼愁着脸,一脸的哀伤。
杨小央牵强地笑了笑,“行,以后你多吃点,现在我们先不要说话,让从文哥哥好好休息吧。”
车厢内随之陷入了沉默,两个半人表情不一,估计都在想心事。
直到丁神医端了碗药进来。
“哈哈哈,药来了,喝下去再休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