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,大人带着工匠前来便可。”
曲诏深深地看了眼姜淏。
杨小央见两人事情谈的差不多了,刚要说话,就见外面进来一人在曲诏耳边说了几句。
曲诏惊讶地看了眼姜淏,对着来人点点头,便对几人笑道:“想不到我江州城的巡城司有一天也能有人来报官,还是姜帮主你底下的人呢。”
“哦?”姜淏挑眉,“流明帮帮规严明,可不会肆意挑事。”
“是否是挑事,见了来人便知道了。”
片刻,大堂外走进两人,杨小央几人不禁一愣,竟是范奉和隔壁寡妇的儿子。
范奉此时颇显迷茫,双眼无神,抿紧的嘴唇又显得他有些恐惧和悲伤,而那个孩子跟在范奉身后两步之外,低着头。
范奉走进大堂看了眼坐着的众人,见到几个认识的人有些惊讶,不过眨眼间又成了悲痛,跪下后哭喊道:“草民范奉,恳请几位大人为草民还一个公道!”
杨小央看着范奉这幅样子,以及他身后眼眶微红的孩子,隐约猜到了什么。
“你有何事尽管道来。”曲诏把他扶起,拍着他的肩膀说道。
范奉说话时还有些哽咽,“昨日半夜我与隔壁云掌柜出去进药材,却不曾想在路上遇到了火钳帮的人。那人在早晨已经来闹过事,估计是被我喝退心有不甘,趁着夜里来报复。我与他起了争执,却被他打晕,一直到清晨才醒过来,然而却发现那个火钳帮的人和云掌柜都倒在了地上。已经没了......没了呼吸......”
范奉勉强说完后已经泣不成声,而他身后的孩子依旧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这里最熟悉范奉的应该就数李从文了,他也见到了昨日的情形。
他当着曲诏和姜淏的面站起身,对着范奉说道:“你放心,本公子替你查个明白!”
查是一定要查的,曲诏是巡城司的人,办案是本职。
而姜淏是流明帮帮主,也理应给有他们罩门的商贾帮助。如今他们下面的商户被杀,自然也是要查清楚凶手的,事后的报复也一定少不了。
“在下的同僚已经封了路,我们不妨现在就去看看,应该能找到线索。”
......
范奉遇到火钳帮帮众的地方离他的茶铺不远,此时已有几个带刀的武侯和不少流明帮的帮众拦在了路口,不让行人过去。
流明帮的人看到姜淏和袁磊走来,都异口同声地抱拳行礼,“见过帮主、总管大人。”
可见其纪律严明。
反倒是巡城司的人随意很多,在曲诏耳边说了几句便拍拍他的肩膀走了。
几人来到两具尸体前,地上的血迹已经凝固,看来应该是死了半个时辰以上了,不过尸体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。
李从文看着昨日才刚刚见过两人,不过一日就变成了尸体,感慨肯定是有的,但要说是什么感慨,不爱读书的他自然也是说不出的。
范奉上前几步跪在了已经死去的妇人旁边嚎啕大哭了起来,佝偻的背影微颤,惹人心疼。
而妇人的惊讶依旧挂在脸上,生动到让人以为她还活着一般。
那个妇人的孩子站得远远的,依然默不作声,只是盯着他母亲看,明明是个腼腆内向的孩子,却倔强地没有留下眼泪。
小荼看了他一会儿,拉了拉杨小央的衣袖,“他真可怜。”
杨小央差点想说你也不差,赶紧住口,转而说道:“确实。”
在场的几人中只有鞠夜阑懂医术,她上前看了一会儿两具尸体,向周围的人问道:“两人身上的都是刀伤,应该是被匕首所杀,可有发现凶器?”
“没有。”曲诏被抢了活干也不在意,他比较擅长居中调度,不太擅长查案。
号称要还范奉一个公道的李从文也上前查看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