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明若楠便举着受伤的双手任元靖摆弄。
“劳驾王爷亲自伺候我洗漱穿衣。”
元靖甘之如饴,巴不得每日都能如此为夫人服务,尤其夫人手伤了,不能运功,只能怒视自己表示不满。现在想起来,他还是乐得找不着北。
“元靖,你别又露出这副采花贼的表情……”
元靖忍笑道“我请了安儿再为你看看手,钟太医医术虽高,但估计比不上寒冰派的法子全。”
明若楠又累又困,懒得思考,任元靖帮自己簪花。突然她想起昨晚上忘了的事,忙惊讶地望向铜镜里的另一人“方冰儿呢?”明若楠微微眯起双眼,打量着元靖,仍是心里有个结,“他们说你灯都吹了!”
元靖刮了刮明若楠的鼻子,笑道“不熄灯,如何跑?”
“那她呢?不是朝你下了药么,她没事?”
“她自然还在后室内,这方冰儿是个狠人,下药连自己都不放过。不过……”
两人入宫后,元靖去参加大朝会,明若楠则去后宫朝各位妃嫔拜年。
今日初一,除了淑妃,后宫诸位,都围在庄贵妃这儿。
“快让我瞧瞧!”刘昭仪见着明若楠忙迎上去,看着她的手一副心疼的模样,“昨日我赶到太医院时,你们已经离开了。疼吗?”
明若楠摇摇头,没想到刘昭仪竟对自己如此热情“还成,以前练功时候,比这个难过多了。”
“别留疤才是。”刘昭仪牵着明若楠一直到庄贵妃跟前。
“明丫头快过来给本宫看看!”庄贵妃皱着眉头十分担忧,“昨日本宫受了风寒,告病没出席,刚听他们说你受了伤。”
明若楠笑着朝庄贵妃做了福“劳娘娘挂念,若楠无碍。”
“都裹成个粽子了,还无碍?”庄贵妃佯怒地教训,“若真是伤着脸,看你不哭去!”
明若楠与庄贵妃说了好一会儿,才出来朝佳时宫走,刚走几步,便被刘昭仪追了上来。
“誉王妃等等我。”
“昭仪娘娘?”
刘昭仪笑道“我也去佳时宫,咱们一道。”
“娘娘有话同我说?”
刘昭仪眨眨眼睛,倒似少女俏皮“没什正经的,朝你说几句听来的闲话。”
明若楠挑眉“闲话?”
“恩,今儿晨起宫里便在四处传,说昨晚上啊,听见舒兰殿内室里,好激烈呢。”
明若楠摩挲着玉镯,舒兰殿内室,正是昨日方冰儿被安置的地方“昭仪娘娘这是想说我家王爷?”
刘昭仪笑道:“你别急,听我讲完,后头才精彩。”刘昭仪用帕子遮着嘴,小声道,“今儿早上,宫人进去道贺,见着的,竟然是瑞王!”
“什么?”明若楠眼睛都瞪圆了,“我……我没听错吧?”
刘昭仪亲昵地揽着明若楠的胳膊,笑道“跟变戏法似的,誉王变瑞王。这方小姐呀,哭了一早上呢。”
“我家王爷昨个戊时便回来了,我倒是没问怎的好好的温柔乡不待。”
“诶,那方冰儿哪儿有你生的美?换做本宫是誉王,也不想多看她一眼呢。”
眼瞅着到了佳时宫门口,刘昭仪拍了拍明若楠的肩膀道“别的不说,单就誉王昨个没掉方小姐的温柔乡,这人就值。”
明若楠笑着应和下,但心里却觉得刘昭仪这些示好着实奇怪。
她们一道进了佳时宫请安,淑妃娘娘仍是一副高高在上谁都不愿搭理的模样。
只是明若楠看着她手里的一串佛珠觉得纳闷,这淑妃平日如此跋扈,实在不像是修佛信佛的人。
元宁朝明若楠拼命使眼色,那意思是母妃看着,便不与你多聊了,改日再去找你玩。
明若楠会意,跟着刘昭仪一起朝外走。
“是不是好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