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。
明若楠虽然心疼,可刚才她早已趁人不备,将神武还给了元靖,此刻他的内伤,应该已在康复了。
元靖被识破,尴尬整了整衣服,却想起自己还是一身麻布粗衣,似乎也没整的必要,干脆又倒回媳妇怀里。
“夫人,我伤的太重了……”
“呵呵。那你好好休息,我让欢儿帮你腾间厢房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你伤太重了,我怕晚上睡觉不老实,压着你的伤。”
“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了。”
元靖慌忙坐正,嘴角微微扬起,却不慎扯动了脸上的伤口,眉头微微皱了下。
明若楠心疼极了,望着他脸上的青紫,颤声道“平白让人欺负成这样……这鬼日子,忍让……忍让……你到底还要让人欺负多久?”
元靖牵起明若楠的手,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“不会太久了,舅舅说很多东西都查得差不多了,相信过不了多久,一定能将母后被刺的事,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明若楠此刻直想喊出口,别查了,别忍了,最后伤的都是自己!可看他那期待的目光,却终究还是将话吞了回去。
“对了,那于府吏真的跑了?果真是他?”元靖朝明若楠竖了个大拇指,“夫人真厉害,一下便找到了问题的要害。”
明若楠翻了个白眼,无奈道“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他放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
昨日,明若楠半夜突然想到,除了字迹之外,夜光杯的问题也必须要解决。于是便遣路北北和齐羽半夜潜入大理寺府衙,翻查出勤记录,发现那日带着去翻查誉王府的是一位姓于的府吏,而这于府吏好巧不巧地请假回了老家。
“少主,十有八九,是这个姓于的做的,要不要派人去将他抓回来?”
明若楠摩挲着玉镯,眼中的光线,在月光的映衬下忽明忽暗。
“来不及了。北北,这于府吏家中还有何人?”
“母亲和媳妇儿好像都在老家,京城里就他一人。”
明若楠歪头朝路北北一笑,他立刻心领神会,带着人就溜进了于府吏家,将金银细软和值钱的东西,收拾了大半,连铜盆都没放过。
所以今日府吏去查探时,便见到了一片狼藉,一看便是匆忙逃走,再也不准备回来的景象。
“夫人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!”
明若楠白了眼元靖“你说谁是魔?”
元靖揉揉鼻子,慌忙岔开话题“五皇兄的事,查如何了?我还以为今日你会一起捅出来。”
明若楠听见这话,眉头蹙起,半晌后摇了摇头“人证物证皆没有,只能看看之后会不会有人真的有本事,重新查阅考卷了。”
“哎,只是可怜了这届的举子,辛辛苦苦进京赶考,却遇到这些凹糟事。”
明若楠望着元靖难过的模样,突然觉得今后不同人争也挺好,元靖这性格,终究是过于仁慈了。
她正感慨,却听着外头的马车突然被勒紧,林茨似乎是降下了马车的速度,语带尴尬道“王妃……七公主在府门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