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啊!有……”连富贵刚喊一声,便被明若楠拔了唱曲儿伶人的簪子,直接戳在了他脖子边。
“有本事你就喊!看是他们来的快,还是我这簪子扎下去的快!”
伶人吓得直接跌坐在地,明若楠双眼凌厉地朝他看来,这伶人立刻吓得说不出话。但好歹此人还算有些眼色,忙爬起身,捂着嘴,不再喊叫,而是拉开门便跑。
他平日里受够了连富贵这又小气又事多的模样,早看他不顺眼,所以他跑出来遇见匆匆闻声赶来的侍卫时,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:“老爷没事,就是撵我走……”
众人恍然大悟,还安慰此人几句。
伶人欢快地回家,收拾东西,连夜跑路。
而此刻仍举着茶壶的连富贵,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簪子尖已抵在了自己脖子上。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,一动不敢动。
“这位好汉……你我……你我素未谋面,有什么话,咱们坐下来好好说,可好?”
明若楠皱眉,他记得那年水患时,在城外见过此人偷偷观察着西南郡的状况,看来这人是没认出自己。
“你别管我是谁,你就老实交代,是不是你派人将堤坝砸了个洞?”
连富贵一听此话,立刻身绷紧,但是脸上却一副委屈模样:“冤枉啊!我一心为民,怎会干如此龌龊之事!”
明若楠若不是听说过不少这连富贵的光辉事迹,简直要被这人的精湛演技骗了!
“一心为民?”明若楠也不举着簪子了,干脆一脚踩在连富贵脚上。
连富贵才叫了声,便起身想跑,可他尝试动了几次,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丝毫动不了了……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,他的双脚竟然失去了知觉!
他伸手摸了摸,竟发现这脚不知不觉冻成了冰块!
“你是寒冰派的人!”
连富贵惊讶地指着明若楠,见此人缓缓勾起嘴角,心里更加害怕。
“连太守,我这人向来光明磊落,既然来此,便是早已认定了是你,若你执意不肯悔改,那别怪我下手无情!”
连富贵嘴唇打着战,看着明若楠眼中满是惊恐: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……”
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。”她也不屑于威胁了,而是将簪子一收,在手中把玩起来,嘴角始终挑着,眼中是似有似无的笑意,“寒冰派,明若楠。”
眼前的人,明明是一副俊俏的少年模样,眉眼中透着的侠气,和她身上的寒气交错,让做过太多亏心事的连富贵,不寒而栗。
“明……明少主大驾光临……”
“少废话,问你话呢!”
连富贵本来死咬着不想认,可他发现,刚才只是在脚面的冰,现在竟蔓延到了小腿!
他颤抖地看着眼前人求饶道:“我错了……少侠饶命!不对,明少主饶命!”
明若楠不耐烦地摸着自己的玉镯,冷冷道:“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。”
连富贵现在连牙齿都在打战,哪儿顾得上其他,忙道:“我真的知错了!您说怎么着,咱们就怎么着!”
“成,本少主这便给你个机会,自掏腰包将堤坝修好。”她用簪子拍了拍连富贵的脸,不懂这看起来斯文的面目后,怎会是颗那么贪婪的内心,“马上便雨季了,要让我发现堤坝又有破损,那我决计饶不了你!”
明若楠走后,连富贵越想越委屈,实在不明白,自己得多想不开才要去听一个西南郡来的丫头片子的话。他敷衍地在洞上填了些草,糊上泥巴,便再次摆着不管了。而且加强了太守府的守卫,生怕这明若楠杀个回马枪。
于是半个月后,夜深人静,新安郡太守,在太守府内,被揍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