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人一愣,元靖更是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。
他没想到夫人竟是想出这么个简单粗暴的办法。
忙配合着扶起明若楠,做出一副要回房的架势。
五人慌忙哭嚎,想要拦下他们。
“我……我们……唉!程大人!还是你说吧!”
明若楠不耐烦地看着程侍郎,她不介意做这等恶人,但恶人好人都不能白做,这也是她在京城里看着那些勾心斗角,足足两年多,总结出的经验。
程侍郎这次不再废话,而是跪在地上,委屈地将这一年京城发生的事,说了个大概。
元靖走后,武帝终日沉迷丹药,而元泩监国,本是众望所归之事。贤王殿下,在众人的心目中,当配得起一个“贤”字。可待他真的权主理朝政后,众人却发现,这位贤王,同自己想象中,有些出入。
“刘国公要程某帮着将库房存米,换成自家生产的,可刘家那米,老远便能闻见一股馊味!打上次西南军一事后,谁还敢屯陈米?更何况是馊了的!程某不愿,这刘国公便一个劲儿朝下官身上泼脏水!”
“这是刘国公的问题,关贤王何事?”
“唉,这事儿我早早便递了折子去参刘国公,可……可在下曾是李太傅的亲信,贤王根本不信我……”
明若楠摩挲着玉镯,琢磨程侍郎这话里的真假,还没想明白,就听元靖朝华大人问道:“华大人在钦天监任职,应当和刘国公打不着关系吧?”
元靖话音刚落,就见这华大人鼻头又红了,老眼泪哗得又流下两行:“您所有所不知啊!陛下成日吃那丹药,还总问老臣哪日适宜飞升……老臣怎知啊?老臣要有那个本事……还在人间受这份苦作何啊?”
明若楠有些哭笑不得,看着这五十多的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:“我去求贤王殿下,请他劝陛下莫要再吃那些丹药了,那丹药里含五石散,不能多吃啊!”
元靖的身子微微一凛,但终究是没展露过多的情绪。
“他怎么说?”
华大人抽抽涕涕道:“贤王殿下一开始只是避而不见,可后来……后来竟是要将老夫调去江阴守备军……老夫这一辈子,只会看天象,何时拿过刀啊?”
明若楠嘴角抽搐,如何看不明白,元泩此举摆明是要逼着这位主动请辞。
剩下三人的境遇也大抵相同,不是得罪了刘国公,便是劝谏不成,反被贬谪。
明若楠摩挲着玉镯,看着一言不发的元靖,不知他在想什么。
她刚想让几人先回去歇着,便听元靖道:“诸位,在下做了十六年的傻子,可并非真的就是傻子了。”
五人身子一僵,愣愣抬起头,望着眼前这个语气冰冷的人,完不能将他和从前那废柴太子重合起来。
“若今日诸位仍是不知我是装傻?又或是不知道楠儿有孕在身,还会选择到此地,说这些嘛?”元靖眼眸中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,只冷冷道,“五位大人并不了解在下是何种人,也不能保证,我不会同贤王做出一样的事来。今日,您几位在贤王处受了委屈,便跑到西南来,那改日,在下让诸位不如意了,几位是不是又会选择跑回京城去?朝我三哥表一个时辰的衷心?”
五人被说愣了,刚要开口反驳,便听元靖接着道:“我看,几位不过是想赌一把,觉得在我三哥那里讨不到什么好处,改日三哥继位了,你们也没什么能升官发财的机会,所以才换了个人来赌。而现在李家倒了,我六哥也没什么靠山,所以你们才会选择有寒冰派做靠山的我。”
众人那点小心思,被戳穿,登时哑口无言。
元靖接着道:“而今楠儿有孕在身,我们不想惹麻烦。当初既说了要当布衣,便是真的铁了心。诸位莫要妄想,还能说得动我们回去。”他说罢将明若楠掺起,“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