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!”
元泩说着将一卷圣旨扔在司达面前。
“你若是想通了,便穿上这身铠甲,若是你执意要谋逆,那本王只能按律法处置,绝不徇私。”
元泩看着金碧辉煌的帝王寝宫,想起司达的话,不禁攥紧了拳头。
“靖儿!靖儿来了!”武帝在云烟缭绕中,难得地开怀,“别听你母后的,到父皇这儿来!”
庄贵妃望着武帝,不禁露出个冷笑“看吧,这便是你的父皇,心里只有元靖,就算糊涂了,惦记的仍是那对母子。”庄贵妃说着转向元泩,眼神中登时幻化出温情,“泩儿,母妃所做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你的将来,你不会怪母妃吧?”
庄贵妃整日哭泣,不止是伤了的那只眼,甚至另一只也有些不大清明了。
元泩望着庄贵妃迷蒙的双眼,心疼道“母妃,儿子也只剩您了。”
“泩儿,趁着元慕和还有片刻清醒的时候,快些让他立诏书。”
元泩说到此,眼神再次阴冷“母妃,他清醒的时候,儿臣曾诏几位参政前来,但他……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,回回都立不成。”
庄贵妃冷笑道“管他真疯还是装疯,一纸诏书而已,不过是时间问题。”
元泩敲着折扇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没勇气说出来。
“你是想让母妃饶了他们性命?”
元泩艰难地点点头,他害怕这话会再次勾起庄贵妃的伤心事,却没承想,眼前人却“噗嗤”笑出声来“其实,母妃早想通了,这明若楠是个助益,只要她能识时务,那母妃便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事。不过母妃倒是觉得,只要元靖在你手里,这明若楠,自会乖乖投怀送抱。”
待元泩离开,一旁的老嬷嬷才帮着庄贵妃递了碗汤药来。
“娘娘,您怎的突然又会同意殿下和这明若楠的事?”
庄贵妃望着疯疯癫癫的武帝冷笑道“这几日那些老顽固,各个来碍本宫的眼。泩儿最近常听嚼舌根子的话,本宫担心他耳根子软,被人说动。此时用明若楠来牵着他走,最合适。等他来日登基,女人见得多了,又何差一个乡野女子?”
“娘娘英明!”
老嬷嬷笑着将丹药罐子递到庄贵妃手中“该给陛下喂药了。”
“让陈强去吧,本宫怕脏了手。”
而此刻明若楠收到京中的来信,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元靖,直到元靖揉着额头,有些忧心道“我觉得最便捷的法子,还是找人去同父皇讲一讲利弊,让他清醒过来。”
明若楠望着元靖尴尬张了张嘴,最终仍是没说出来。
元靖见夫人半晌没动静,抬头望着明若楠才发现她表情有些怪异“你这是?”
“那个……相公啊……我觉得,可能不用派人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