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样子。
春季的夜风还是有些冷的,时柳儿在上面吹了那么久,冻得有些发抖。
她看时珺不为所动的样子,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的骑虎难下了,于是想了半天,最后还是走起了柔情路线,当即眼里噙着泪花开始哀求了起来,“小珺,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,别这样对我。”
时珺真的觉得时柳儿脑子不太好,“我连姐弟的情分都不会看,可何况所谓的姐妹了。”她当下不耐烦地再次催促了起来,“时柳儿,你的死活我根本不在意,所以赶紧结束这一场闹剧,要么活着跟我走,要么去死,我派人给你收尸。”
见她如此这般无情的言辞,时柳儿这下是真的要哭了,当即冲着她吼道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,我是你姐姐!你难道忘了当初我们一起逛街,做头发,聊天的情谊了吗?”
她企图用之前两个人那丁点细枝末节的互动来让时珺心软。
但时珺怎么可能会被动摇。
说真的,要不是时柳儿提及起来,她都快忘了她们两个人之前一起逛过街这件事。
毕竟以那天的情况来看,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姐妹逛街,更像是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各自套话。
而且整个逛街场景,她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秦匪给她划了一笔钱,让她买下那一件香芋紫的外套。
说到那件外套……
说好过年要穿给他看的。
结果因为那一顿饭差点没把家给毁了,忙忙碌碌的好几天,等到好不容易弄完了,他却又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。
以至于两个人这个年过得比平日都要匆忙。
眼下都开春了,也不知道这件外套什么时候才能穿给他看了。
正当她思绪渐渐飘远之时,突然蹲在窗户上的时柳儿因为手指微僵,一时没抓稳,差点给掉了下去。
顿时发出了一声低呼!
时珺出于本能反应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一把拽住了她的手,并且同一时间里把人从窗户上拖了下来。
时柳儿那个时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
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掉下去了,只听到“啊啊啊——”地几声疯狂尖叫。
等到站定在房间地板上时,她整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,只剩下胸口不断地在起起伏伏。
但此时已经回过神的时珺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一字一句地接着她刚才的话冷静道“我只记得小的时候,你联合大夫人一起给我吃狗食,和你弟弟一起打骂我,一起把我丢进冰窖里,差点冻死我的仇恨。”
惊魂未定的时柳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又听到了时珺这一番冷森森的言辞,顿时脚下一软,直接瘫在了那里,眼里带着无比的惊恐和骇然,失声地望着她。
原来……
原来她一直都记得!
时柳儿顿时心惊不已。
其实她曾经也担心害怕过。
特别是时珺崛起之后,她也惶恐不安地度过了一段时间,就怕时珺在时家站稳脚跟后会来报复自己。
以至于那段时间她都躲在大学的宿舍里。
后来等过了小半年,看时珺竟然已经离开时家,单独出去自立门户了,她这才松了口气,搬回的家里。
并且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,她看时珺见自己始终一副淡淡的,没有任何提及旧事的样子,她就误以为对方早已将这些事全都忘记了。
为此还小小地松过一口气。
可谁能想到,原来她并没有忘记。
相反,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她每一笔都记着。
当这个念头冲击而来时,时柳儿觉得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。
但为了能够苟延残喘,她带着无措和惊慌为自己磕磕绊绊地辩解“那……那个时候我只是年纪小,不懂事,你怎么能计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