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半夜时珺睡得好好的,半点征兆都没有,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。
而且直接就把人给疼醒了。
时珺一开始还没有放在心上,觉得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又和她开玩笑。
但随着疼痛一直持续着后,她就感觉不对,没敢再睡下去了,而是先开灯靠在床边等一等,防止诈胡。
只是等了没三分钟,没等到规律的疼痛,反倒是把身边的秦匪给弄醒了。
他看到时珺正蹙眉靠坐在床边,心头一紧,连忙也坐了起来,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时珺点了下头,“嗯,有点疼。”
秦匪立刻心头一紧,马上靠了过来,想要检查,“是不是要生了?”
时珺微微皱着眉头,不敢确定,“不知道,我在等,看看下一波疼是什么时候,确定了再说。”
可秦匪听到这话,哪里还等的下去,当下掀开被子,就马上准备穿衣服带她去医院,“不管是真还是假,既然疼了,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。”
不过因为有了之前好几次的炸胡,所以时珺却拉住了他的手,“不用急,先看看,要是等两个小时还疼,我们就去,医生说了,头胎没那么快的。”
秦匪看她这么要求,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她的意思,只好暂时应了下来,“那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时珺点了点头。
紧接着一波疼痛再次袭来。
她自认为自己是能吃疼的人,但当这种疼痛一出现的时候,枪伤、挨打受的伤就全成了小打小闹。
但好在这种疼痛感并不是一直持续的,而是间歇性的,这多少可以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。
秦匪看在眼里,倒了水之后,就赶紧打电话给医生询问情况,在得知和时珺说的一样之后,这才紧张地坐在她的身边,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每当时珺有任何皱眉、不适的时候他就坐立不安的很。
可他又没办法以身代之,只能这么干瞪眼地看着。
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。
终于两个小时熬了过去,时珺觉得疼痛越来越趋于规律,她知道应该不是诈胡。
于是当机立断地对秦匪说“你把待产的东西放到车子里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已经紧张得脸色都有些白的秦匪当即就像是被按动了开关一样,立刻跳了起来,机械地重复“哦,好,那我先去开车,你洗个澡再穿戴好之后……”
然而说到这里,他这才渐渐反应了过来,重复地问了一遍,“你说什么?你洗澡?”
时珺慢腾腾地下床,点头,“对。”
“你这会儿还有什么心思洗澡。”秦匪看了之后赶紧上前把人扶住,满脸地不解和紧张。
时珺却对此非常坚持,“还是洗一个吧,趁着现在没疼得太用力,洗干净了再去生,也比较好。”
秦匪对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,只能应答了下来,“那行吧,需要我在旁边帮忙吗?”
时珺摇头,“不用,我就冲个澡就成,很快的。”
秦匪看她脸色多少缓和了一些,这才勉强放下心来,道“好,那我先把东西放车上去。”
说完正要走,却被时珺给拽住,提醒了一番“你出去的时候别闹太大动静,现在才四点,别打扰爷爷和阿姨睡觉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秦匪前脚刚答应,结果拎着东西刚出门,后脚就在走廊上遇到了披着衣服出来的丁茹。
“妈?”
丁茹看上去非常着急的样子,询问“是不是要生了?”
“不能确定,但去看看总是好的。”秦匪不想让她折腾,所以就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问道“你怎么起来了,这天还没亮呢,你快回去睡吧。”
可丁茹却一把推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