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风轻云淡的神色,礼祥恨透了秦墨这副表情,为什么他可以做任何事,都如此从容不迫?为什么他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?
“秦墨,你不怕死吗?”礼祥咬牙切齿的问道。
秦墨淡淡看了礼祥一眼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“礼祥,你知道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?”
礼祥怔住神情。
秦墨继续道,“明明你可以活得好好地,偏偏一次次过来找死。”
礼祥气的扬天长笑,“秦墨!死到临头你还该嘴硬,到时候,洪家折磨死你,别说我没给你活下去的机会!”
眼看洪家一点点逼近,徐嫣焦急的推着秦墨。
“你快走!你别这么自大了!你快走好不好?就当我求你了。”徐嫣哭喊着。
秦墨轻轻抓住徐嫣的手,一字一句道,“今天发生的一切,你仔仔细细看好了,我秦墨,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。”
完了,他自大的毛病又犯了!
徐嫣心如死灰的站在原地,不知该如何再劝说,天台上,只能听到礼祥和焦寒两人张狂的笑声,对于接下来的一切,两人最为期待,他们盼秦墨死这一天,已盼了很久了。
礼祥甚至拿出了手机,准备录像。
他要把秦墨被杀死的画面记录下来,然后告诉华海的人,如今的秦墨,在焱阳多么的卑微、多么的不堪,他拿着手机的手,都在激动的颤抖。
这时,天台的门被轰的一声推开了。
一群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男女女,走上了天台,浩浩荡荡,大概三四十人,黑色中山装显得如此严肃,中山装上'洪'字的标识,证明了他们在焱阳的身份。
洪家族人,三十多人,全体出动。
为首之人,苍苍白发,步履稳健,精神抖擞,全然看不出已是七十高龄的老者。
“洪家主,我叫礼祥,是我替你抓到了秦墨!”礼祥激动鞠躬道。
如果借着杀秦墨这个机会,攀附上焱阳洪家这样的武道世家,对他未来的前途能极大的提升,礼祥自然不愿错过。
洪仁却看也没看二人一眼,好似两人空气。
他带着三十多族人,径直的走向了秦墨。
徐嫣紧咬红唇,紧紧抓住秦墨的手臂,她已然抱着和秦墨一同去死的决心,只是即将而来的恐惧,令她浑身颤粟。
突然洪仁带着族人停了下来,站在秦墨面前。
三十多位族人,在此时,噗嗵一下,齐齐跪在了秦墨身前!
天台的风,还在呜呜的吹着,吹乱了礼祥和焦寒的头发,两人正要喊出加油声,嘴都张开了,刹那间,却一点儿声响也发不出来,两人茫然的站在原地,冷风萧瑟了两人的身影。
徐嫣惊得捂住了嘴,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跪拜的一幕。
洪仁跪在地上,双手抱拳,满含憔悴,“请秦先生出手,救我儿媳一命,保我洪家一缕香火!我洪家愿付出一切代价!”
洪莱紧跟着喊道,“之前,我侮辱先生,愿先生责罚,只求你保我夫人一命,求求你,保我洪家一代香火吧!”
若按地位来说,洪家下跪刚来焱阳的秦墨,着实有些掉价。
但凡事,也不能总拿地位来论,洪夫人怀孕,这肚子里的男孩,是洪家三代之中唯一的男丁,洪莱如今四十多岁的年纪,若错过这个孩子,以后再想有,几乎不可能的事。
这是关乎家族未来的大事!
别说跪拜秦墨,就是让洪莱去死,只要能保住他的孩子,洪莱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死。
家族传承之百年大业,区区跪拜,又算什么?何况之前,洪莱出言不逊,侮辱了秦先生,想要让秦先生回心转意,他们非要拿出些诚意来不可!
洪家族人全体跪拜,便是他们的诚意。
秦墨淡淡的看着,洪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