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星辰摇头，“爱而不得很痛苦，也很辛苦，我能理解，可是默默，这不是你伤害我、伤害严争、草菅人命的理由啊，如果每一个爱而不得的人都跟你一样丧心病狂，那这个世界就乱套了。”

“月牙，你跟他废什么话！”于飞从门外走进来，脸色铁青地瞪着顾清默，“交出解药，不然你的下场必定生不如死。”

顾清默淡然一笑，“你以为我没想过自己的后果？我什么都想到了，可是我不想放弃月牙，”他看着厉星辰，“只要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可以得到她，我什么后果都愿意承受。”

“你想得美！”于飞恨不得当场手撕了他，“交出解药！”

“默默，你收手吧，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这十几年的份上，把解药交出来，当我求你了好不好？”厉星辰哀求道。

顾清默拿起书桌上的烟盒，摸出一根烟点上，抽了一口，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，“月牙，我就知道你会开口求我的，我宁愿你骂我，威胁我，也不希望你求我……”

厉星辰看着他，“我求你，把解药给我，一切到此为止，你不要再错下去了。”

“没有你，我生不如死，月牙，我现在很痛，心很痛，浑身上下都痛，我觉得死对我来说，是一种解脱。”顾清默用力抽了一口烟，缥缈的烟雾笼罩着他俊美的脸庞，“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死了，我得不到的，别人也别想得到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厉星辰蹙眉，“你想毁灭我？”

“月牙，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？”顾清默笑笑，“不到万不得已，我是不会动你的，现在我们之间撕破了脸，既然已经得不到你，那我更不可能伤害你了，我还没无耻到得不到就毁灭的地步，但是……我绝对不会让严争得到你。”

厉星辰脸色一白，“你说清楚。”

顾清默吐出一个烟圈，深邃的眼底有着寒意肆虐，“我的意思就是，既然我要死，怎么也得拉上严争陪葬，毕竟我这辈子，都毁在了他的手里，我赢不了他，但是我也绝不会让自己输得太难看，他是得到了你的心，那我就带走他的人，让他没有办法跟你长相厮守，这样的话，我也不算输得太惨了，对不对？”

厉星辰脚下一软，往后退了两步，后背撞在墙上，惊恐地看着他，“所以你不准备拿出解药让我救严争了，你要他死。”

“月牙，抱歉，这一次，我是真的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了。”顾清默将手中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，“严争，必须死。”

“顾清默，我打死你！”于飞哪里还控制得住，直接冲上去，对着顾清默的脸就是重重一拳。

顾清默擦了擦嘴角的血渍，在于飞的第二拳落下来之前，冷声开口道，“你再动我一下试试，只会让严争死得更快一点，你信不信？”

于飞的拳头举在空中，愣是没落下去，咬着牙道，“顾清默，你这个畜生！”

顾清默嘴角勾着邪肆的弧度，“你说错了，我连畜生都不如，所以我死有余辜，但是我偏不让严争活，这是我最后的安慰了。”

于飞紧紧攥着拳头，指节泛着白，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
“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？”厉星辰颤抖的声音传来，“默默，你告诉我，我要怎么做，你才肯救严争？”

顾清默抽了一张纸巾，斯条慢理地擦着指尖的血渍，淡笑道，“月牙，按理我的确可以提条件，就算带不走你，起码可以得到你，比如……让你陪我一夜？”

“你做梦！”于飞怒吼道，“顾清默，你也配！”

“我的确不配，”顾清默的视线始终落在厉星辰苍白的脸上，“月牙，你别怕，不管你相不相信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占有你，我肮脏的灵魂，不配亵渎这么干净的你。

所以我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的，永远不会，让严争陪我死，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