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呆了吗?虽然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,可是你不否认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力吧,就算是在表演,就当是是圆自己的一个美梦,最后果然还是想带着满足再彻底的从中二病中毕业,这样不好吗?但杨一清可不敢当着林妃仙的面这么说。
“我喜欢话剧。”杨一清虽然不喜欢话剧,但也并不讨厌话剧,搜肠刮肚想出了这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理由。
“不可以。”张子亮不知道突然从哪里钻了出来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,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对话剧有兴趣。”杨一清不知道林妃仙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对话剧真的很有兴趣,因为那一句我喜欢话剧吗?杨一清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差劲。
“不,我的意思是可以,但是……”张子亮以杨一清根本听不见的声音对林妃仙说了些什么,林妃仙点了点头,随即对杨一清说道“我和副组长商量后,决定同意你入组,明天到话剧活动室报道吧杨一清。”
杨一清回忆起刚才张子亮眼中一掠而过的蔑视的目光,简直不敢相信,但现在看来只是自己看错了,看来是自己多心了。
放学回家的路上,杨一清回想起了林妃仙对和张子亮争辩的样子,不知怎么的,脸上竟有些不好意思,想想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争辩。
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的意料,话剧兴趣小组安排给杨一清的是做勤务,说白了就是打杂,以后的日子里,杨一清每天都在活动室里做清洁,做累的时候就坐在地上看话剧兴趣小组的组员们排练,每当看着大家发出欢声笑语时,杨一清心里总是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,让杨一清觉得好像自己总是站在离人群很远很远的地方,譬如一根路灯下,远远的望着大家的笑脸。
这种感觉让杨一清想起许多类似的感觉。
譬如每次开家长会,老师给全校优秀学生发奖状的时候,杨一清,也是远远地看着,那时候杨一清总是在想,要是自己在努力一点就好了。
看着杨一清发呆的样子,林妃仙向杨一清走了过来,关心的说“杨一清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杨一清继续埋头清洁。
杨一清之所以会坚持呆在那里打杂,恐怕和林妃仙脱不开关系。
终于,元旦晚会来临了。
元旦节的前一天,林妃仙兴冲冲的走到杨一清的旁边,对杨一清说道“一清,别气馁,我为你在元旦的演出中争取到了一个角色。”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我喜欢努力的人。”林妃仙说完,低头抿嘴微微笑着,然后蹦蹦跳跳的走开了。
徐志摩有诗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,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。
杨一清再一次被打动了。
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,谁知在遇到月之后,自己会仍然死性不改呢。
但杨一清知道,他现在变成这样,根本就与林妃仙和月无关。
睡得半梦半醒的杨一清,迷糊的看着周围复习、打闹的同学,还有写满作业的黑板,时间已经在他的胡思乱想下~流逝了一半。
一切渐渐模糊起来,像置身在厚厚的不透明的玻璃盒中,但模糊一片之间,又似乎有无数线条连接在一起,使得其棱角逐渐清晰。
命运!
将这样的罪责强加于仙与月是不公平的,这仅仅是自己逃避命运的借口。
杨一清这样的初中生会有怎样的命运呢?命运着这词,说出来往往让人发笑,但经历起来,却又让人惨笑。可惜的是杨一清不是身处在二次元的世界中。
人们往往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却再也无法前进,而有的人,甚至连前进到那一步之遥,都是难以想象的事。
因为你永远在努力之中,所以不是在,也不是在终点,看不见,意味着无法更改的灰色过往,无法看到终点却意味着始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