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安嘉终于答应了下来,陶夭夭如释重负的泄下了所有的重担,躺在病床上急促的喘着气。
“夭夭,你不要害怕,闭上眼睛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他的手掌捂在陶夭夭的眼眸上,轻哄着平复她此刻的情绪,与此同时他对着身旁一干有名的妇科医生使眼色。
他们急得满头大汗,心中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,还是沉着冷静的给陶夭夭注射了麻醉。
没过一会儿,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渐渐睡着了,呼吸均匀,如果安嘉不是因为靠得近,或许连她的心跳声都听不见。
“躺在这里的人,你们都应该知道是什么身份,至于怎么做,不需要我教你们了。”
安嘉扔下这么一句话,一时之间空气凝固,气温更是降到了冰点,一个个赶紧点头,纷纷着手进行破腹产手术。
作为一个心理医生,安嘉帮不上一点忙,只能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盯着那些医生,随时掌握陶夭夭的情况以便第一时间采取应对措施。
一切顺利的话还好,安嘉怕就怕万一真到了关键时候,他怎么忍心答应陶夭夭的请求。
,这种绝世大难题应该让纪景轩那混蛋面对的。
为啥要让他来遭这份罪,太特么难了。
……
门外,看着手术室的灯持续亮了整整两个多小时,司徒枋自以为强大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殆尽,整个人笼罩在阴郁之下。
楚涟从外面匆匆赶来,看着慕秋雪也在场,犹豫了片刻,低声道,“ss,那边传来了消息,变天了。”
司徒枋对于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多余的情绪,揉着眉心,“把医院里里外外给我守好了,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进来。”
当然了,想要从这个铜墙铁壁溜跑出去也是不可能的。
楚涟得到指令后马上下去准备了,而陪伴在男人身侧的慕秋雪心中已经有了猜测,不由自主的靠在他的肩头。
“怎么了,困了?”
肩头上的脑袋似乎蹭了一下,司徒枋身上冰冷的气息尽数收敛,变得和他的嗓音一样的温柔,“不然我先送你回去,你的身体需要好好养着,不能劳累的。”
司徒枋心疼的吻上她的额头,深邃的眸光中好似可以温柔得滴出水来,如此一个男人,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他的疼爱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“不用,我的身体情况我清楚,而且夭夭还没有出来,我回去也睡不着。”
她贪婪的吮吸着男人身上特别好闻的气息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闷闷的说了一句,“等夭夭把宝宝生下来,我们……就去领证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。”
司徒枋心头一阵,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,抓着慕秋雪的肩头,忍不住狂喜,“你愿意了?”
几曾何时,他明里暗里求了那么多次婚,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他渐渐的看淡了许多东西。
毕竟曾经的自己太混蛋了,他知道慕秋雪需要时间来平复曾经的那些伤痛,不管多久他都能等得起,只要她还愿意给他机会。
现在,他心尖儿上的女人突然说要嫁给自己,司徒枋瞬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,兴奋的抱着慕秋雪在长廊上转了一圈又一圈。
“太好了,雪儿,你终于答应嫁给我了,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?”
慕秋雪羞答答的搂着他的脖子,实在是转得有些晕眩了,握紧了粉拳往他的胸口砸,娇嗔道,“你赶快放我下来,不然我一会儿反悔了。”
“不许反悔。”
听到女人奶声奶气的威胁,司徒枋当场黑了脸,捏着慕秋雪的下巴霸道的吻上她那张诱人的红唇。
原本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做这种出格的事情,可司徒枋难得听到心爱的女人答应嫁给自己,所有的一切全部抛到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