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拂月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是彻底离开。”

说着，她又看着他们俩，问：“你们不害怕？也不怪我？”

“我早有心理准备，也知道你不管是什么，总归是没什么坏心的。”石肆说着，还叹了口气。

她肯这么开诚布公，肯定是想好了后果的吧。

“当然，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眼呢！”赵拂月又笑了笑，西城公主只觉得渗人。

“阿月，你别笑了！看着害怕！”说着，石肆又想到了什么，说道：“那你也不叫月娘吧。”

“是啊，不过我名字里也有个月字，你们叫我阿月也不违和。”赵拂月耸了耸肩，说道。

“那…还真是缘分了……”石肆的眼里有些说不出的黯然。

“教主，你也不用伤心，说不准现在月娘已经投了胎，还好几岁了。命运这个事情，谁也说不清，说不准她上辈子吃了苦，这辈子就很平安幸福呢。”赵拂月安慰道。

石肆听赵拂月这么一安慰，这才点了点头，心情稍微好了一点。只有西城公主心情复杂，看了看儿子，又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，没想到我是真的对不起她。也难怪你一开始都不买我的账，当初我要是带走了她，也许她就不会……”

赵拂月沉默着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西城公主，石肆自己也伤心，只能叹了口气。

这样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之后，石肆才再一次开了口，说道：“阿月，你要离开这事儿，你自己也控制不了吗？”

“是啊，打哪儿来就得打哪儿回去呗。”赵拂月也不觉得惆怅，反正人生也就是这么一遭。

更别说古代人的平均寿命也就三十多岁，日子过得好一些的，才有个五六十岁的，她已经觉得很满足了，至于高遇，她是真的对他不起，到现在也没有跟他说这事儿。

也难怪他会没什么安全感了，赵拂月心里纵然有些不舍，也没有别的办法。

“那这件事还真得提前想好怎么处理，如果是现在，蜀地没了你在，只怕要出乱子。过几年的话，也许还好一些。”

“教主有培养新的圣女的打算吗？”

“培养出来了，也不如你。还不如就这样，到时候大不了跟百姓们说实话，说圣女不能在人间滞留太久，之前是因为尘缘未了，身怀有孕才强行在人间多留了几年。也想为自己的孩子积一点德，才做了许多的好事。若是可以的话，我希望你离开的那天可以降下甘霖，我们也好对外说，这是圣女离开人间最后给的福泽……”

赵拂月想，这也不是不可以的，反正她这里也有一些医疗仓用的治疗液，稀释过后，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有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效在的。

所以她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还是教主想得细致，那我走了之后，这圣女庙……”

“我们会说圣女不能带孩子飞升，与孩子会有一丝联系，时不时就会查看凡间的事情，大家依然可以去拜拜。香火少了一些也不重要，反正大家都会慢慢习惯的，只是……”石肆说着，又看向了西城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