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凌我要杀了你!”张三宝恶心的从臭水沟里爬出来,尖叫着就要扑向肖凌,可是他这小胳膊小腿的,怎么可能打得过之前常年在山上打猎的肖凌?
肖凌只小手一勾,便轻巧的躲开了张三宝的攻击,顺手又把他扔了出去,这一次扔的更远,甚至都已经越过了臭水沟,飞到了对面的店家门口。
忽然,阮星竹抬了抬头,意识到屋子中还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李全,下意识的朝着李全坐着的地方瞪了一眼。
谁知道那李权虽然长得彪悍,又留着满脸胡子,可是性格却像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一般,被阮星竹这么个弱女子一瞪就吓得两腿发软,连连告饶。
“姑奶奶,我是被那个张三宝逼的,他说有钱拿我就做了,还说不做要去官府把我抓起来!”
“他说什么你也敢听?”阮星竹步步紧逼,吓的那李全直接从肖凌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,慌不择路地跑进了臭水沟中,踩了满手满脚的泥水。
“工钱你们也别想要了,我们没有报官就已经是仁至义尽。”阮星竹声音洪亮,邻里街坊都能听得到。
当然,她这话是对站在臭水沟中两个人警告。
“不过以后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们,再见到一次我便去报官,让你们好好尝尝官家饭到底是什么味儿!”
说完这话阮星竹头也不抬,拉着心情低沉的肖凌进了铺子,随手重重的关上了铺子的门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肖凌赶走了那两个人之后,就陷入了无边无尽的自责之中。
“如果当初没有招那两个人,咱们的铺子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?”
“不怪你。”阮星竹声音温柔。她上前贴着肖凌坐下来,依靠在肖凌的肩头,愣愣的看着寂寥没有人气儿的屋子,低声安慰的说,“当初提出招人的是我,我也有责任。”
“不,不是!本来这铺子是你送给我的惊喜,我却把这铺子搞砸了。”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,肖凌怎么都不能原谅自己。
“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”他喃喃自语,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阮星竹也跟在一旁陪了多长时间。
直到屋外天色渐渐暗下来,各家各户都亮起了灯笼,点燃了灯火,阮星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拿起火折子把面前的蜡烛点了起来。
“如今之际,我们只有商量商量怎么才能挽回铺子的名声,或者是把咱们的这个铺子好好的做下去。”
阮星竹见肖凌沉闷着不说话,拍了拍肖凌的肩头劝说着:“振作起来,我相信咱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,只要想出来办法,这一切不都好起来了吗?”
“对!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肖凌也知道,不管自己多么自责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现在只有竭尽全力的补救才是下下之策。
被那两个人这么一恶心,肖凌根本睡不着觉,索性从后院拿了一些纸笔摊在了桌子上,二人继续开始想办法。
办法,哪能这么轻易就想起来,阮星竹和肖凌想了半宿,直到阮星竹昏昏欲睡,趴在了桌子上也没有想起来什么。
阮星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,等到她一睁开眼睛,门外透过来的一丝丝的光亮告诉他她已经天亮了。
一旁的蜡烛已经熄灭,灯芯上慢悠悠的晃起一股又一股黑色的烟,想必是没有多久之前才熄灭的。
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人,肖凌依旧睁着眼眼睛,可是眼圈下很明显挂上了两只黑眼圈。
阮星竹揉了揉酸痛肿胀的双眼,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,慢悠悠的说:“你昨天晚上没睡吗?”
肖凌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阮星竹,他站起身来打开了屋门,刺目的阳光通过屋门一泄而注,亮的阮星竹差一点没有回过来神。
“我怎么能睡着呢?”肖凌的声音飘荡在清晨清澈的空气之中,像是山林的钟声在太